葛秀兰苦笑道,“樊经理跟我们根本就不熟悉,他不像你们,他来单位晚,我们对他不了解。而且他调查这个问题,他是巴不得我们说实话呢,他为什么要威胁恐吓我们呢?”
萧正点点头,葛秀兰的这个解释是能站得住脚的。
葛秀兰继续说,“刚才跟你说了,不说实话,是我们当时几个姐妹的决定。知道为什么吗?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们都对粱景福有意见,甚至是恨他。”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粱景福作为副经理、经理,大部分时间,可以说都还是不错的。可是在他那个位置,他的工作性质,他就有很多喝酒的机会。他的酒量不大,可以说一喝就多,一多就醉,一醉就不是他了。”
“粱经理喝醉以后,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叱骂我们几个餐厅服务员。后厨的师傅,人家都是男的,一个个血气方刚,手里还拿有家伙,他不敢骂人家。”
“可是我们姐妹几个就不一样了,我们都是从农村来,像我跟他还有那么一层关系,是人家介绍来的,对他就有点怕。人家骂我们的时候,我们从来不敢还口。”
“你不知道他是怎样骂我们的,他喝醉之后,就会到餐厅来,喝令我们姐妹几个站成一排,站到他面前,就像小学生一样,要站得笔直,保持立正姿态。”
“然后,他就会大声叱骂我们,骂得很难听。当然他也不是指名道姓,骂我们哪一个。而是张嘴闭嘴,就是你们如何如何,骂的内容,也无非是我们如何偷懒,如何不好好工作。都是一些信口拈来信口胡说的事情。内容没有一条是真的,他就是那样骂。”
“他那样骂我们,作为后厨的师傅们,事不关己,萧萧挂起。实际上他们也不敢管,人家毕竟是领导。所以每当粱景福叱骂我们的时候,那些师傅们,就早早地快快地躲到一边去了。”
“这样粱景福就更加肆无忌惮,更加有恃无恐。有时候骂得非常难听,先人万人的骂。骂得我们,很多时候就哭了。他一见到我们哭,反而更生气,更加使劲地叱骂我们。”
“他这样叱骂我们,并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偶尔为之。而是经常性的。只要他喝了酒,不管是真醉也好,还是假醉也好,反正倒霉的是我们,他总要叱骂我们。”
“他骂我们,尽管我们很难受,也很觉得受侮辱,但是为了这一份工作,我们都忍住了。骂就骂吧,反正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刚开始骂的时候,我们很难受,觉得是侮辱,但是后来我们也想开了,他就是这样的人,他骂他的,我们想我们的事情,不跟他一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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