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一阵阵的脆响,从丁祥身上传来,这位银甲卫提督之子,此时正在承受着这世间最为恐怖的折磨。
在其身后,站着郑凡,其双手,抓着丁祥的脑袋,一缕缕黑色的气息从其掌心开始传递向丁祥的身体。
丁祥的眼睛已经翻出白眼,
嘴巴张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正常人在喝完水后跳跳,都能够感知到自己肚子里似乎有水晃动的感觉。
此时,丁祥体内就是这种感觉,而且,格外的强烈。
他的骨骼、他的器官、他身体内的一切,都在化为液态。
就像是冬天的冰雪开始缓缓地融化,一切的杂乱,一切的纷扰,一切的执着,在此时都不值一提。
褚凤久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缓缓地抽出自己系在腰上的软剑。
软剑微颤,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清楚,很快,埋伏在附近的银甲卫就会向这里汇集。
身为银甲卫都尉,他很惜命。
“啪!”
郑凡松开了抓着丁祥脑袋的双手,
丁祥身体摇摆了几下,
开始下意识地向褚凤久走来,或许,此时只有褚凤久,才能够给予迷茫的他一点安全感。
哪怕这个上司,这个长辈,刚刚曾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出去当挡箭牌。
但丁祥已经无法做过多的思考了,因为,他的大脑,也已经融化了,与其说,他现在还活着,倒不如说,是惯性让他看起来……似乎还活着。
一步,
两步,
三步,
“哗啦啦…………”
就像是油纸袋里的水砸落在地的声音,
又像是手艺上佳的扬州汤包。
丁祥“塌”了下来,
只剩下一具皮包水,
在地上晃悠来晃悠去,水润水润的。
这一幕,
让褚凤久的瞳孔猛地一缩,
身为银甲卫的都尉,什么污秽肮脏的事儿没经历过?
银甲卫的天牢里,折磨人的酷刑更是海了去了,但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
此时此刻,褚凤久毫不怀疑,只要拿软剑戳一下丁祥,丁祥就能“流淌”出来。
郑凡微微斜着头,身子也有些倾斜,左边肩膀高右边肩膀低,就这么面带微笑地看着褚凤久。
这是魔丸的酷刑,
这是魔丸的经历,
九世怨婴,
这是他曾亲自承受过的痛苦,这是他曾遭受过的罪孽,
当初,
他一次次带着对“生”的希望,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对一切美好的本能感知,期待着自己能够降临。
但最后,
等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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