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经历了两轮近在咫尺的猛烈炮击,寒鸦号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沉没,而是跌跌撞撞的驶出了海港。
红发少女拔出插进肩膀的碎木片,开口问道。
之前对面的武装船开火的时候张恒没法移动,安妮果断挡在了他的身前,两人虽然幸运的没有被炮弹击中,但是炮弹落在甲板上所带来溅射伤害对于船上的人员其实才是最危险的,而这部分伤害基本都被红发少女承担了。
不只是肩膀上的伤口,安妮的手臂,小腿还有脸颊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不过在这期间红发少女愣是一声没吭。
张恒没有表达感谢,以两人之间的关系这种事情也不再需要口头上的感谢,他一边脱下衣服给后者用来包扎,一边开口道。
“我不这么觉得,如果他们在火力上不占优势有可能会就这么放过我们,但是现在对付海滩上那些人根本用不了这么多艘船,所以他们肯定会分人手来追我们的。”
张恒的话音刚落,身后的硝烟中就出现了两艘武装船的影子。
它们应该是刚刚调头,和寒鸦号拉开了一段距离,不过很快就从硝烟中驶了出来。
如果是在平时,张恒并不担心身后的追兵,以寒鸦号的性能和火力,即便以一敌二也未尝没有胜算,更何况就算再不济也能靠着出色的速度轻松撤离。
但是现在寒鸦号的状态却是糟糕到了极点,船上人员不足,几乎没有炮手,至少有三面风帆都有破损,船体漏水情况严重,和之前相比,水位线至少上升了三英尺,已经到达了警戒线。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抵抗身后的追兵了,就连能不能航行到拿骚都是两说。
因此之前迪弗雷纳才会显得那么绝望,就算寒鸦号能突破海军的层层封锁,以目前的状态也根本跑不远。
他看不出这么仅有的生机在哪里。
但是张恒既然要赌这一把,当然不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他把船舵暂时交到了安妮的手里,借用了后者的匕首,之后来到主桅前,当初在海狮号上的时候他师从罗斯科,在老头手上工作过相当一段时间,对于攀爬桅杆之类的事情并不陌生。
虽然做了船长后几乎已经没有再干过类似的工作,但是动作并没有完全生疏,他用牙齿咬起匕首,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主桅顶端,看到了上面那块儿被刮花的地方,那里本来刻着一个古凯尔特语的名字。
张恒从嘴里取下匕首,这个名字之前就是被他划去的,但是现在又被他重新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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