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男人表情,王氏没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她男人,一起生活几十年,她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
说白了,老好人一个,总是以家里老大自居,把照顾妹妹的责任扛肩上。
对妹妹好得不得了,就只会对她凶。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淤青,王氏扭开脸偷笑,这架打得值。
经了这一回,男人彻底看清他那个大妹白眼狼的真面目,以后就不会再往那边划拉东西了。
一个月至少能省下一两银子,一年到头的就能省下十二两,不老少了。
哎妈呀,十二两,一送送了好几年,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她真想冲到陈秀英家里,让她把吞下去的银子给吐出来。
谁家银子还不是钱了?喂了白眼狼,连一文利息都回不来,忒亏!
“你真的没跟村东那小寡妇有来往?”
“整天村东小寡妇村东小寡妇的,是谁?你说个名字,我想想?”
王氏扭身躺上床,“哎呀,我也不记得了,谁知道她叫啥来着,反正不是个好东西。你刚才亲口承认了没别人的,以后上工别往村东走!”
她男人不会撒谎,他说了她就信。
陈启明懒得搭理她,他们家果园就在村东那头,不往那边走,他飞过去?
死婆娘,见天不着调,脑子里都在想啥?
“以后别动不动就跟人干架,跟个泼妇似的,小的看了不学好。”
“知道了。”油灯熄了,王氏在暗处偷偷翻了个白眼,她本来就是泼妇,“那我考察期过了没?”
“再观察观察。”
“还要观察啊?这日子没活头了!”
身边,男人很快响起了呼噜声。
又不搭理她!王氏愤愤闭眼。
没看到男人柔和下来的表情。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陈秀兰一家子就要回杏花村了,每年过来走亲戚,都是只住一天的。
陈家两老也没多留。
今年这个年过得糟心,留下来大家也一样心情不好,还不如回去。
回去柳家大院,那个大院,跟陈家不一样。
什么时候,都有满满的笑声。
想起自己为数不多去过大院的那两次,陈老婆子叹了口气,临行前,把陈秀兰叫到了房里。
“娘。”老婆子坐在炕上,陈秀兰唤了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好一会,陈老婆子都没有说话,末了,抓起她的手拍了拍,“秀兰啊,这些年,你心里是埋怨娘的吧。”
“娘……”陈秀兰想说没有,可是她不善于对长辈说谎,她确实曾经埋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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