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继藩也不大喜欢土豆泥,看着都腻味。
于是忙让人将这朱厚照的土豆泥端走,愉快地吃着酸辣土豆丝和土豆烧牛肉,却想起来,此时若有葡萄酒就好了,这葡萄酒配上土豆烧牛肉,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吃饱喝足,出了饭堂,见朱厚照真的走了,人影都不见,心里摇摇头,这一次莫非真的伤了他的心?
不至于吧,毕竟他内心如此的强大……
到了傍晚,王守仁等人已是相约而来,他们见恩师在此,纷纷行礼。
方继藩只朝他们点点头。
王守仁道:“恩师,夜课即将开始,恩师不说几句吗?”
方继藩历来避免去教授别人学问。
这新学,他是碰都不想碰,摇摇头道:“为师吃撑了,下一次吧。”
“……”王守仁等人其实已是见怪不怪了,便又作揖道:“恩师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噢。”方继藩轻描淡写的颔首。
此时,唐寅道:“不知欧阳师兄何时回来?”
“理应快了。”方继藩想了想道:“说起来,为师还是很盼着见他的,毕竟师徒情深啊。”
“是。”众门生纷纷点头道:“学生也盼着见大师兄。”
“你看看你们大师兄,年纪轻轻,就已立功……立德……立……”后头一个,方继藩有点想不起来了,摸了摸的自己的肚皮,询问式的看着诸门生。
徐经忙道:“立言。”
“不错,立言。当然,他立言还不够格,可立功、立德,总是有的吧,他给为师长脸了啊,你们要多多向你们的师兄学习。”
众人忙应声称是。
方继藩拍了拍自己的脑壳,连立言都忘了,看来脑疾真是可怕,居然会损害智商。
方继藩倒没有心思继续跟几个门生闲扯了,悠悠然的走了。
几个门生则是不敢怠慢,因为夜课已经开始了。
刘文善今日去给学童们授课,而江臣则去给来此的秀才们讲八股。
唐寅、王守仁和徐经,今日只来旁听。
那些秀才、举人们,几乎每夜都来,而江臣、刘文善两位专门教授八股的先生,几乎所有的课程就是让他们自己作八股,每日出一题,白日写完了,夜里再一篇篇读出来,进行讲解。
那刘健之子刘杰一堂课都不曾拉下,每日都作一篇八股来。
一日作一篇八股,是很费工夫的事,不过此等环境,他却是喜欢,起初的时候,写的潦草,甚至前言不搭后语,可慢慢的习以为常,竟也像一点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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