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商水军还没有输。”
尽管平日里,鄢陵军的副将晏墨与商水军的大将军伍忌不太对付,但是在这会儿,晏墨却为后者说话道:“皮牢关的关墙上仍有『占点』,而且商水军仍有两座井阑车,他们还有机会。”
说这话时,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弘润。
赵弘润闻言望了一眼远处的皮牢关,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卫骄,吹号角,叫商水军撤兵。”
“殿下?!”晏墨吃惊地叫道。
听闻此言,鄢陵军大将军屈塍皱了皱眉,喝道:“晏墨,不得放肆!……即便关墙上仍有『占点』,可用云梯攀登的速度,怎么比得上韩军源源不断地涌上关墙?若商水军的井阑车安然无损,其士卒登墙的速度并不亚于韩兵,可眼下井阑车已被烧毁,单凭依靠云梯的先登部队,你真觉得可以守住那些『占点』?”
晏墨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其实他也明白,在失去了井阑车后,商水军士卒攀登关墙的速度,是根本比不上韩军对关墙的支援速度的,这意味着关墙上的韩兵越来越多。
在这种情况下,关墙上的商水军士卒后继无力,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己方的『占点』被敌军一个个拔除。
“若是强攻……”晏墨犹豫着说了半截,随即暗自叹了口气。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肃王殿下,是不会同意强攻的,毕竟这位殿下的用兵方式,从来都不会将麾下军队的士卒当成无谓的消耗品。
正如有句俗话所说的,好铁要用在刀刃上,对于这位肃王殿下而言,任何一名士卒,都要用在能体现价值的地方,哪怕是战死,也要有价值地战死。
因此纵观这位肃王殿下统帅的战事,从来都不会与敌军作无谓的相互消耗,要么就是依靠计略,要么就是借助武器的优势。
果不其然,在听到晏墨的话后,赵弘润摇摇头说道:“为了一座皮牢关损失一两千士卒,本王勉强还可以接受,可若是因此损失五六千甚至更多的士卒,本王不能接受……卫骄,吹号角,叫伍忌撤兵。”
“是!”
宗卫长卫骄点点头,从怀中取出号角,将其吹响。
“呜——,呜——”
与激昂的代表进攻的号角声不同,代表撤退的号角,显得尤为低沉。
诸鄢陵军将领们表情异样地看着正在吹响号角的卫骄,心情尤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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