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向着万顷波涛（上）
我的学生，我骄傲地看着你一天天成长，学习高深的奥术知识，当你成为大师那一刻起，我完成了我后半生的任务。你要贯彻你的奥术道路，并走到永远。但是要记住，时常回过头来看看跟随你的人们，他们是爱你的，你也要关爱他们。
我坚信，你终会取代我的位置，那时我将老去，而你必领袖绝伦。
今天是学生正式接受誓言效忠的日子，我睁开眼睛,问了下学徒：夏恩在哪。
“奥克斯大师，夏恩大师正在等您。”
“将我的礼服拿来，然后把去书房打扫一遍”
“是”学徒退去。
我在几个学徒的帮助下整理好仪容，不能显得迟暮，一定要显得威严，给夏恩的仪式添加光彩。看了镜子，比较满意装扮，然后我瞬移到仪式大厅旁的休息室。
夏恩立刻想我行礼，他总是那么礼貌，我和他说了几句等待仪式开始。
他见过的追随者们，没有任何人决定退出。此刻他们在高塔三层一处大厅，分列两侧站着，中间是红色金边的地毯，头顶魔法明灯散出白色光芒，照射到正中，行成一个光柱。
正午时分。
“大师，仪式时间到了，请移步大厅。”
我看着夏恩点点头，跟在他身侧走进大厅，到场的所有人都穿着正式的礼服，神色肃穆。传承于古老的仪式，第一次接受追随者效忠，会有一位大师旁观见证。同时还有王庭代表，法律代表等其他相关人员观礼。
“夏恩－黎明之刃大师驾临。”
随着这声音，夏恩走出的那一刻，二十多人‘刷’地整齐单膝下跪。这一跪，确立了隶属关系，受精灵社会所监督的关系。他们不负夏恩，夏恩也必不能负他们。
音乐响起，那声音唤醒了我的记忆，一弃精灵的悠然小调，铿锵有的声音注入我的耳朵。“我的战友们，我又看到你们了”我伤感地想着，峥嵘血火的岁月似乎就在眼前。
“哈杜伦卿，上前”
夏恩的声音惊醒了我，我凝神观看这个时刻，我的学生，你有许多优秀的追随者，要爱他们，就像爱自己一样，他们会给予你无上的荣光。
…………
众目睽睽下，被点名的追随者立刻恭敬地上前，单膝跪下，他同样沐浴的光柱之下，那光芒表示仪式纯洁，受太阳见证。
夏恩目视这位游侠，命运将他们连在一起，各自依靠努力达到今天的地位，两人相视，隐含笑意，关系发生变化，建立的情谊却没变。
他是夏恩已知被改变命运过程的人之一，正常时间线走下去他会做到游侠领主，然后在奎尔塞拉斯毁灭，王族和高阶氏族死伤殆尽后，出任游侠将军。但今天，他作为赤阳卫队的指挥官向夏恩宣誓效忠。
只对视了一眼，哈杜伦右手扶胸，低头。
夏恩抚上他的头顶，平缓而严肃的说着誓词。
“哈杜伦卿，今天开始，我们亲如手足。”
“是，我以我们族群的古老传统起誓，太阳见证，献上忠诚，不离不弃，不负使命，追随吾主，誓约忠诚。”
夏恩点头，接着抬手，红色披风展开，那红色漂浮着像水一样流淌，柔顺，华贵的披风披在哈杜伦背上。
“哈杜伦卿，太阳见证，卿不负我，我必不负卿，你的家人，你的姐妹，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兄弟，我的姐妹，我必善待他们，始终如一。”
侍从托了个圆盘走来，上面是短剑，战袍与徽章。全部印有夏恩的私人徽记：红阳白塔外套圆环的图案，意义解释是智慧之环，团结圆满的意思。
“哈杜伦卿”
“在”
“期待卿一展所长，建立功勋。”
“为了您的荣耀，必不辱使命。”
他再次行礼，接着与夏恩相互触碰下脸颊，接过托盘被侍从引导去旁边的小屋换上战袍。
塔隆尼库斯与夏恩有过诸多合作，他被钦点为首席工程师，第二个接受仪式。第三个叫拉瑟恩，是黎明之刃号的船长，夏恩问导师要来转属到麾下。第四个是植物学家弗雷温，他成为追随者鼓舞了不少平民阶级。
对所有追随者一样，一旦正式成为夏恩的追随者，他们的生活，前途就是由夏恩负责。待遇在契约书中有提及，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位阶有了提升，社会地位不输于普通高阶氏族成员，接触到的人，接触到的事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他们的人生是一次重大提升。家人后代也有了保证，不用再从头奋斗，一致受到大师庇护，法师塔的教育资源将对他们优先开放，成材机会比之平民多出不知几倍。
炎鹰和索兰莉安不算追随者，他们是五环法师，是夏恩的部下，保有人生归属的自由，与之相应，没有追随者的限制与权益。这就是部下与臣下的区别。
............
接受仪式的人越来越多，在旁边观礼台，我也同样看着下面，这次册封，夏恩拥有了一位大师该有的所有殊荣，等高塔建成，氏族至少千年之内有了保证。如果没有他，我去世后，黎明之刃大概会被王庭吸收为臂膀。但有了他，一切不同了，想到这个，我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夏恩，如果他缔结了婚姻，留下血脉，那么就再没遗憾了，不要向我一样因为某些事情抱憾终身。
等最后一位追随者，接受仪式，换好战袍，他们再次回到大厅，又一次向夏恩宣誓效忠。
“夏恩大师？”这时，王庭的观礼代表站出。
“可以了，代表阁下，请宣示王庭与议会的决议。”
王庭总是抓住每一个机会，彰显存在感，我忍不住想着。
“谨遵台命……”那个代表行个礼，大声说道：“奉王之命，众臣监督，夏恩－黎明之刃大师享有一切应得殊荣，凡吾之民，必尊之，凡吾之臣，必敬之。其也必爱吾之民，敬吾之臣，诸人谨记，不得逾越……”
特权与义务是相等，我知道夏恩一直明白其中的道理，并且指导自己行动。夏恩的高塔健在西北角，银月城最靠近海的位置，由国家负责建造。我本想让他把高塔建设在我的高塔旁，形成双子高塔的布局，但地点是他亲自挑选，我也不能干预。王庭与议会很大方，一次性给予夏恩是三十万金币，每年十万年金，他们看出了我的老态，想拉拢他吗？我必须坚持到夏恩足够威慑其余大师，再坚持些时间，再坚持。
说起金币，他赚的钱太少了，黎明之刃号每年给予他十万利润，加上年金才二十万，不够我运转高塔半年费用，红阳白塔？能赚钱吗？每年维持自己都够呛。他还是太年轻了，缺少各种方面积累，但我期待他的表现，看他扭转局势。
“夏恩大师，我是银月法庭的代表。”
又站出来一个人，他是仪式的法律有效性见证人。“夏恩大师，请问上次冒犯你的人怎么处理。”
“艾蕾希，你修习过法律，之前可有判例”夏恩问了他的追随者。
“大人，一百五十年前，有人冒犯大师被判流放三十年。”
“很好，你退下”
“是”
“代表阁下”
“在。”
“判他们流放辛特兰三十年。”
“谨遵台命”
夏恩一句话判定那些个闹事者的命运，在场之人却无不认为处置正合适。
“导师，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了，夏恩，接下来的时间属于你与你的追随者们。”
我看着代表们逐个离去，同样转身退走，夏恩我的学生，我很快就要退下舞台，而你必将领袖绝伦。
编辑通知9月1日上架，虽说如此，但今天双更还是有的，在凌晨。期望书友们上架后踊跃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