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和周厉王之死有关,倘若周厉王还活着,补发了属于张氏的怃恤,幽军再多加照拂,张氏何至于连日子也过不下去?
韩六公子横瞪了贺大人一眼:“你找的好人!”
寻个普通命苦的妇人就得了,何苦多此一举,特意寻了一个与幽军有关的?平白给了韶懿郡主借题发挥的机会。
真正世家大族,没有重男轻女一说,男儿和女儿都是一样教养,包括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科举必考的《四书五经》、《三纲五常》、《四书注解》等,甚至还要学各种女书、女学,精通女功技艺。
见识涵养是打小就薰陶培养的,一点也不比家中男儿差。
韩六公子对韶懿郡主一介女流,却不知安分守已,掺合男人的事嗤之以鼻,但他却不敢小瞧了韶懿郡主。
也很清楚,聪明之人交锋,往往差之分毫,失之千里。
贺大人也是暗暗叫苦:“我也是担心,寻个普通妇人,韶懿郡主不上当啊,您是不知道,北境家家户户皆有人参军,和幽军有些牵连,也更能挑动民心,哪知道,韶懿郡主竟然……”不按设好的套路来?!
眼下好了?
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韩六公子阴沉着脸:“张氏是个没见识的粗鄙妇人,乍然见韶懿郡主通身气派,就被唬了胆子,就被韶懿郡主牵了鼻子走,”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贺知县:“张氏拦截了韶懿郡主的车驾,原是为了替丈夫伸冤,韶懿郡主避重就轻,只提了张氏的先夫,该怎么做,还需要本公子来教你?”
贺大人吓了一跳,连忙喊来了小厮:“吩咐早前安排好的人,将话儿往张氏喊冤上头带。”
小厮悄悄出了客栈,混进了人群里。
不一会儿,人群里就有人,喊话——
“张氏拦截郡主车驾,是为了替夫鸣冤,郡主何不问一问张氏冤情的细节?”
此言一出,场人就有人跟着一起附合。
“对啊,郡主怎么不问张氏的冤情?”
“张氏先夫战死多年,张氏都已经改嫁了,郡主怎么一直提张氏先夫之事?”
“郡主莫不是故意避重就轻?不想替张氏伸张正义?”
“……”
人群里,就有人七嘴八舌地附合,不一会儿就有不少人跟着一起起哄。
虞幼窈偏头看向了殷十,压低了声音问:“率先起头的人都有谁?听清楚了吗?”
殷十点头:“听声辩位,差不多能确定带头闹事之人的方位,只需琐定方位,就能确定目标。”
虞幼窈点头,轻描淡写地吩咐:“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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