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呐,多出去走一走,心里头开阔了,也不至于半大一点的孩子,跟个小老婆子似的,有事没事躲屋里抄写佛经。
她可不想孙女儿,小小年岁就钻进了佛法里头。
不管虞幼窈心里头是如何复杂,该来的始终要来,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
既然逃不开,躲不掉,便该更坦然才是。
噩梦始终只是一场噩梦。
现实中的她,只要不像噩梦之中那般,接受“祖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进了镇国侯府,便也不会落得噩梦里那般下场。
至于,祖母的谋划,那不是还有表哥吗?!
想到了表哥,虞幼窈心中安稳了许多。
到了八月初七这一日,虞幼窈便带上了准备好的礼物,带着许嬷嬷,春晓,夏桃三个,一道去了镇国侯府。
马车一路驶进了垂花门。
夏桃扶着许嬷嬷先下了马车,立马便有一个嬷嬷上前来,接过了许嬷嬷手里的生辰礼,客客气气地与她客套寒喧。
虞幼窈紧随其后,跟着下了马车。
宋婉慧眼睛一亮:“可算把你盼来了,”一边说,她还一边打量虞幼窈:“好长一段时间没见,我怎么觉得你变了许多?”
虞幼窈就问:“哪里变了?”
宋婉慧“哈哈”一笑:“变成了大姑娘,越来越好看了,猛然一瞧,还以为是打天下掉下来的仙女儿。”
虞幼窈今儿穿了一身对襟齐胸的襦裙。
浅杏色的轻容纱对襟小衣,薄而不透,宛如云纱,搭了一条齐胸的珍珠锦裙,珍珠锦轻薄如水,珍珠一般柔亮光泽,贴身不贴肉,穿在身上透气还凉爽。
这一身精致大方,虽不隆重,却恰到好处。
将半大的小姑娘,衬得直冒仙气儿。
上回见到虞幼窈,还是长兴侯府的花府后,太后娘娘赏赐了虞幼窈,那时见虞幼窈,身上还带了稚气。
这回再瞧,眉目间已经多了几分沉静,身上带了小女儿家的娇俏。
虞幼窈笑了:“可不比你今儿人逢喜事精神爽,端是容光焕发,光采照人。”
今儿生辰,宋婉慧虽不是一身隆重,可也是精心妆扮,头上戴了攒珠的小冠,身上穿了天水碧烟纱裙子,连露在外面的鞋尖尖上,也镶了一颗精美的东珠。
两人正说着话,便又有一辆马车进了垂花门内。
齐思宁也没让丫鬟扶着,利索地跳下马车:“这段时间,可把人憋得慌,今儿能见着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从过完年,京里就没消停过。
先是院试,后又是殿试,然后平王进京,没过几天,叶寒渊敲登闻鼓,紧接着又是山东叛乱,然后幽王案三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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