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两一下子便同仇敌忾起来,邱主任已经与其余几队队长交接完毕,这会儿倒是略显轻松的笑着打趣起来:
“谢队长,既然这姑娘是你家的,那就交给你了啊!”
谢南北有些囧,好在脸黑,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邱主任放心。”
已经交接完毕,大家自然都忙着往队里赶回去了,邱主任大手一挥:
“行了,你们就都先回去吧,下周二记得来镇里开会。”
......
从县里到公社坐的是拖拉机,而从公社到村里就是牛车了。
汗,之前还嫌弃的那几位姑娘,现在恐怕更嫌弃了吧?
好在那几个都被分到其他队去了,不然,谢南北可要头疼了。
牛车上,四个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男知青率先开口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孙勃,土生土长北城人,今年二十一。”
说完后,另一位男知青跟着开口:
“钱征,北城人,二十。”
倒是挺干脆利落,声音也淡淡的,不过,仔细看便能看出此人恐怕不简单,至少,一般人家可养不出这样矜贵的人儿。
谢颜收回打量了眼神,其实,也就看了不到两秒:
“我叫谢颜,虽然从北城来,但这儿是我老家,刚满了十九。”
孙勃登时哇哦了声:
“土著啊,小谢同志,以后就,承蒙照顾了!”
“好说。”
见两人这就聊上了,最后一位还没进行自我介绍的女知青急急出声道:
“等我说完你们再聊啊,我叫李海月,北城人,今年十七。”
谢颜也记起来,这个李海月,不就是最初在火车上跑到面前来问自己的小姑娘吗?
没想到,还真分到一起了。
不得不说,这缘份,真的是妙不可言啊!
都是从北城来的,年纪上也相差不多,聊着聊着便熟悉了起来。
牛车上,叽叽喳喳说笑不停。
趁着另外三人聊天的时候,谢颜也与谢南北聊了起来:
“三爸,咱们队的收成如何?”
谢南北叹了声气:
“甭提了,一年不如一年。”
“怎么会?”
大饥荒时期早都过去了,现在是75年,再过两年都该恢复高考了,怎么都该越来越好啊!
“不止是谢家村,周围其他村也都是如此,康家大坝去年还饿死人了。”
这事态是真的严重了!
县里也派人下来看过,但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倒是有老人说,是得罪山神了,山神降罪,所以才会这般。
谢南北自然不会相信这个无厘头的说辞,说白了,就是封建迷信。
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还没找出问题所在罢了。
谢颜也正思考着这个:
“三爸,能说说到底怎么个不好吗?”
“这还能怎么个不好?甭管种啥,种活的都没死的多!
你个小丫头,问这干嘛?”
谢颜眸子微闪了闪:
“三爸,你就没想过导致这些的原因可能是土壤有问题吗?”
嗯?
“这土壤有啥问题?世世代代不都是这么种过来的?还能出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首先,土壤的酸碱度就是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