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买了一瓶水,问老板娘自己能不能找个能住一、两天的地方,他可以出钱的。
老板娘问他住在这里要干什么?样子还挺警惕的。
曲朗拍了拍身上的画夹说这里的风景太美了,想待两天画几幅画,还说自己是某美术学院的老师,现在出来采风之类的。
老板娘说原来是画画的,我们这里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这里美,倒是有一些城里的人来这里野游,开着车拉着吃食,一玩就是一天……话锋一转说,你要是不嫌弃就住在我家就行,反正我家两个屋,你陪我男人也行,住在偏脎(北方地区的小储屋,类似于仓房)也行。
曲朗在她的带领下,主动要求自己一个人住,曲朗看屋子不大,里面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屋内有一张床,灰尘盖满了,再转身看了她说的自己老公的住处,他才明白,为什么她会单独说老公的房间,原来男人是个瘫痪,长年病在床上。
曲朗本想忍忍算了,可一个太脏,一个空气都不清新,只好拒绝了,老板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问看热闹的一个男人说:“要不就去你家吧,反正你老婆也回了娘家,他也就只住一、两天。
说完,一个劲地挤弄眼睛,曲朗全看在眼里,那意思是多要些钱。
曲朗知道,这里才是消息的发源地,就问老板娘自己能不能住在她的房间?说完怕她误会,赶紧解释说让她去老公的房间里。
女人好像也被曲朗提了醒,马上说:“可以可以。”就领着他又来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曲朗是满意的,屋子同样不大,但干净了许多,屋子里有两扇大的窗户,现在全部打开着,有清风吹来,令人心情好了不少,上面有防苍蝇的网,让曲朗放心不少,至少炕上的被子也很干净。
曲朗想了想说:“能不能给我一床新的床单,外面天气也热,我盖这个就行,完了我就拿走,算我买的。
老板娘想了想,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还真让她找到了。
很新鲜的粉红色的床单,老板娘用力的抖了几抖,还好,没见灰尘四扬。
曲朗问她,住两天要多少钱?
女人竟也有羞涩的一面,她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起来,低头说,你看着给吧。
曲朗完全没注意她的扭捏姿态,想了想说:把这个床单算上,一天给一百成吗?
女人立刻笑逐颜开,合不拢嘴地说:有点多了,这样吧,我把三顿饭算在里面吧,虽没什么好吃的,但总是干净的,你自己吃饭也成问题,买我这里的估计你也吃不习惯。
曲朗想想,也只好如此,这里哪有饭店?吃饭反倒成了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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