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银生在望牛岭村补锅兼耕田已经是有几十个春秋了,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对于耕种各种农作物也有相当丰富的实际经验。但当补锅技术达到炉火纯青的时候,村民们家里面的锅漏水了都不拿给他补,都宁愿花更多的钱去买一口新锅。逐渐地范银生的补锅生意开始慢慢的变淡,直到后来直接导致了失业。但补锅佬的称号还一直伴随着他,可能会跟到他上山为止。
望牛岭火龙果场长杂工虾今晚就专程带着一个比较棘手的农业种植问题过来咨询一下范银生夫妇,他认为范银生夫妇从事农业耕种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经验也有教训,是在实践中检验真理的一批老实人,比起那些被所谓知识喂养大的什么专家教授要靠谱得多。
当范银生听杂工虾想开辟一片种植基地大量引种郁南无核黄皮之后,就大赞杂工虾有眼光,有魄力,能抓住自己想要的机遇,开拓出一条带领村民群众奔康致富的路径。
杂工虾摸了包烟出来,递了支给范银生,然后说:“好是好,但我总是担心一个问题。”
“是什么问题?是资金问题还是人手问题?”
“这些都不成问题。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夏水虾把郁南的无核黄皮引种回我们望牛岭之后,种着种着,就种出了有核的黄皮,到时怎么样向村民交代,怎么样向村一级以上领导汇报?我就担心这个问题,我就怕因为小小一粒黄皮核坏了我夏水虾一世英名,落个不好的下场。所以今晚就专程过来请教你们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完满的答复。”
范银生听完,就把杂工虾递来的烟夹到耳捎上,从门角拿起那支水烟竹筒,然后慢慢蹲到桥凳上,摸了袋生切烟丝出来,撕了一小撮往烟眼里填满,然后点燃,用力一吸,竹筒里面的水就“咕咚咕咚”作响,那股水烟也被吸进了肚子里,一个乱转又从鼻孔往外排,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但个中神仙般的亨受又往往超越了一分钟。
范银生吐完烟,没有急着往烟眼里塞烟丝,而是停了下来,望了望杂工虾,然后问:“你当这个场长够钟退休没有?如果差不多退下来了,你就放胆去做,放烂去种,把工程有那么大搞那么大,以各种各样手段从多方筹集资金,管他以后长成什么样,变成有核也好甚至是有叶无果也好,都不关你事了。都是下一任新场长的事了。你退休之后就去钓鱼去沐足去各地旅游,千万就别再回农场了。”
杂工虾想了想,问:“银生哥,讲老实话,你这条路行得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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