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九帮巢水福的母猪配完种,又抽完了一支烟,就准备返回榕树头村。但又忽然之间想起,盲公炳大师也是住这条村的,又是巢水福的叔公,今天既然来了,就搭个顺水人情,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吧。
“盲公炳家怎去?”卓木九问巢水福。
“你是问我叔公家吧?”巢水福说。
“是的,我跟他熟,想顺便去探望他老人家一下。”卓木九说。
巢水福就说:“等下你到了他家时可千万别乱说话,因为他老俩口这段时间一直在斗嘴骂架,闹矛盾。”
“老两口一直相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闹起矛盾来了?”卓木九有点不解。
“主要是因为我叔公(盲公炳)去电台做嘉宾主持回来之后,就经常有大妈大婶打电话过来,向我叔公请教感情方面的问题和家庭纠分,有时一个电话就要聊一个多少时。我叔公在跟大妈在一边聊,我叔婶就坐在一边听,听多了,听久了,就吃醋了。就骂我叔公跟别的女人那么多话说,跟自己老婆就话不投机,没三句就收场。整天坐在旁边怨气啰嗦,妨碍了叔公跟大妈们的正常交流,于是就相互争吵,也不知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巢水福说。
卓木九就说:“管他发展到什么田地,我卓木九出来捞世界几十年了,什么人情世故不懂?什么眉头眼额看不透彻?你即管前头带路!”
于是巢水福就牵着冬花在前面带路,一直来到盲公炳家里,巢水福向里面指了指,就拉着冬花急急脚步离开了。
卓木九在门口站了一会,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于是就迈步进屋:“炳叔,炳叔在家吗?”
“是哪位?”盲公炳在躺在一把懒人椅上抽烟。而他老婆则拉了把椅子守在那台电话旁边。
卓木九看看这势头,应该是陷入了僵局,只要电话一响,战斗随时会打响。
“炳叔,我是榕树头养猪配种那个卓木九呀。我们在新南丰酒厂见过的。还记得吗?”卓木九说完又向盲公炳老婆打了招呼:“炳婶。”
炳婶就说:“坐吧。”
这时盲公炳坐了起来,仔细打量了卓木九一遍,然后说:“哦,记起来了。你是榕树头那个猪牯郎。”
卓木九一听到别人叫自己作猪牯郎就不开心了,心里想到:盲公炳,做人留点口德好不好?我都叫你作叔,没叫你做盲公炳,你反而以老卖老,你敢再叫我一次猪牯郎,我也敢直接叫你盲公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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