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手指就动了起来,在空气中上下弹起来,灵活地就像魔术师,但是家里没有一台钢琴,他连业余级数都没有考过,唯一碰过的琴是小时候的一个玩具,不用弹它就会自动凑出一首曲子,一直重复“新年好”的旋律。
严馨冲严凡点点头,觉得今晚的僵持可能会持续很久,他们都无能无力,无计可施,天生被血缘所拖累。
“裕哥回来了吗?”严馨转头看,没看到张裕的身影,难道在厨房里,她突然紧张起来,声调都扬了一倍,“裕哥在厨房!?”
张裕的厨艺“每况愈下”,从半个厨师变成了“黑楠料理大师”,幸好他并不热衷“研究厨艺”。
严凡明白严馨的紧张,摇摇头一瞬空白,停顿一秒忽然想起来张裕还在门外,抬手指指门口:“他被......拦在了外面。”
严馨疑惑:“为什么?”
严凡抬抬手,忽然不怀好意地笑:“大概......他打不过四千万......”
严馨被严凡这句话逗得笑了出来,也开玩笑说:“可能是你工资给多了。”
她说着就到门口去找张裕,见张裕一个人站在门外,西装笔挺,站得也不瑟缩,上海的傍晚并不冷,热浪褪去后反而有了一丝凉爽,湿湿潮潮的,站在光下莫名有种孤独感,而张裕这样单手插兜的站在门外,明明很帅气,却让严馨觉得好笑。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严馨略过他们,憋着笑对张裕说:“裕哥,你进来吗?”
张裕陷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应该是在思考什么,没听到严馨走过去的动静,被严馨一叫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说:“哦,没事,你还好吗?”
严馨疑惑地看着张裕,又看看自己,张裕同时也反应过来,怎么会问这样好笑的问题,若是严馨“不好”,怎么会这么平静地站在门口,而客厅里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风平浪静”了吧。
严馨向这两位保镖大哥解释,说张裕也住在这里,请这;两位保镖大哥让一下。
张裕笑笑,摆手说:“不用,等一会就好。”
严馨忽然执拗,坚持请他们让开,语气严肃得让人觉得她是在公司对研究数据,或者是在法庭上与人交涉,总之不是一个老板对自己雇佣的保镖,该有的语气。
她态度并不强硬,却让两位保镖变了脸色,他们抬起手来,本能防御的姿势,但严馨却没有往前一步,她一直站在原地,目光直视着他们,不偏不倚,不躲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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