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晏修僵硬地补上下半句话:“你喜欢什么样的……?”
宋甜甜面无表情。
晏修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这个么?”
“不喜欢,但勉强凑合。”
宋甜甜冷冷地说。
面容上看不出一丝丝的动容,像是千年的冰山。
晏修看懂了她的口是心非,捧花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用乱七八糟各式各样的语言和宋甜甜问好。
孟姜轩连忙解释:“是……是我找来的,”
他流畅地转变了称呼:“小姐,我想您和大学室友肯定合得来,所以……所以我擅作主张,请来您的朋友。”
宋甜甜听完,沉默了几秒。
孟姜轩和晏修都有些紧张,孟姜轩顶多是个从犯,晏修才应该是主犯。
宋甜甜冷静地说:“谢了。”
她花了这几秒,收拾了情绪。
宋甜甜感觉自己在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变成了最幸福的人,她克制着不陷进去,最后失败了。
可是她怕,怕自己刚陷进去,梦就会醒。
所以她做好了抽身的准备,随时都可以离开。
可是她觉得事态越发的不可控了。
人非草木皆有情。
皆有吗?
宋甜甜忽然低了头,眼眶都有些酸涩了。
不行……不能这样,必须加紧计划的进程……必须!
然而又不得不说,这个生日,是宋甜甜这二十多年来,印象最深的,最难以忘怀……最像一场梦的。
晏修的温柔不仅表现在亲自做蛋糕上,而且好像没有看见她的眼泪一样——他经历过不被理解和尊重的痛苦,所以会设身处地地去爱护唯一的女儿。
因为疼过,所以舍不得宋甜甜受一点苦,哪怕她y不愿意改姓,他也不介意。
哪怕外面的传言满天飞,他一个也不会相信。
这是他的孩子,从找回来的那一天,就做好了把信任和爱交出去的准备。
哪怕宋甜甜有精神疾病他也只会心疼,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能忍受的或是难堪厌恶。
——我会治好你的,也一直在等着你的一声“爸爸”。
……
第二天,宋甜甜从银行出来,手心里攥着一条银链。
晏修发现宋甜甜使唤孟姜轩使唤得顺,于是干脆把孟姜轩给了宋甜甜。
此刻男人站在那儿,正站得笔直。
“帮我联系晏溪,”宋甜甜说:“我想和她见一面。”
孟姜轩:“……”
孟姜轩茫然地想,宋甜甜和晏小姐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是他错过了什么,还是宋甜甜得癔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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