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督军署办。
鲍明台坐在办公前,悠闲地拿着《津京杂谈》,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最新出炉的《梦回梨园》。
每当看到精彩处,他都忍不住感叹。
这作者的脑袋瓜,难道长得与他的不同吗?
怎么就能想出如此精妙的情节呢?
这一环扣一环,简直是扣人心弦,让人热血沸腾。
这样的计谋,要是用在军队里,还不分分钟把下面那几个蠢蠢欲动的老不死的给压得死死的?
得亏他提前把这人给弄过来了,放在身边看着,否则还真不知道他自己这位置能坐多久。
想到这儿,鲍明台抬眸看了看对面正在低头认真工作的楚歌。
面容如玉,俊眉下的眼眸,如一滩浓得化不开的墨,清澈而高远。
这人,怎地能生的如此出类拔萃?
如果是一般的好看也就罢了,可他却不是。
他的美,分分钟能让人沉迷,让人堕落。
这种长相,完全可以恃靓行凶。
然而,这么绝色的人,却还如此聪明。
戏唱得一绝,会心算,能写出《梦回梨园》这种现象级的优秀作品……
就连内院宅斗的事,他都处理得滴水不漏。
前日早上,鲍明台将楚歌送去督军府后,一直心神不宁。
到了办公室后,他完全无心办公,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他有些后悔,将楚歌亲自送到他母亲那里去。
他害怕楚歌受到伤害。
比他想象中的,更害怕。
他觉得,男人们给的伤害,是血腥的,残暴的,粗鲁的,但这一切的伤口,都是目之所及的。
而女人们给的伤害,却正好相反。
这伤口是隐秘的,深层的,难以察觉的,但却是影响深远的。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而导致楚歌受到一丁点伤害。
所以,在抽完整整一包烟后,鲍明台再也坐不住了,想也没想就驱车回到了督军府。
然而,当他急匆匆地冲进家门时,并没有看到剑拔弩张,也没有看到横眉怒对。
而是看到他母亲正一脸亲切地拉着楚歌的手,拍了又拍,还笑脸盈盈地邀请他留下来吃中午饭。
那热情的劲儿,让鲍明台一度都产生了错觉。
难道,楚歌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而他自己,其实不过是她路过街边的垃圾桶,随手捡回来的弃儿?
如果不是,那他伟大高贵的母亲,为啥从来没有对他这般和蔼可亲过?
不仅如此,自从这次茶话会后,母亲也更是再也决口不提相亲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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