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
“濮。”
“濮。”
养心殿诸君臣,看着几乎一步一个血印走进殿内的贾蔷,无不目光凛然,皱起眉头。
好大的杀性!
隆安帝目光在见礼的贾蔷身上沾染的点点血色上顿了顿,声音淡漠道:“贾蔷,今日都中各处杀声震天,戴权道你杀人杀疯了。朕的御案上,弹劾你的折子也堆不下了。朕问你,手下可有无辜之人?”
贾蔷目光森然的看向戴权,声音中似乎都带着杀气,道:“无辜之人?敢动刀兵抗拒朝廷天兵者,又谈何无辜?戴总管该不会是应该臣拿下了他的族侄,恼羞成怒了罢?”
“主子爷,宁国公血口喷人!绣衣卫去漕帮拿人,奴婢连一句话都没说!”
戴权忙跪下解释道。
张谷分掌工部,今岁重在河工,少不得有借重漕帮之处,闻言皱眉道:“宁国公和漕帮不是关系亲近么?漕帮帮主丁皓如今也算明白人,又犯甚么罪过了?”
贾蔷淡淡道:“漕帮本是松散架构,丁皓惹不起戴内相,如今京城漕帮已经淡出漕帮权力核心,另成一支了。凭白没落,戴总管之侄戴缑焉能死心?所以就勾结上了三阳教。张相可知甚么是三阳教?”
张谷闻言皱眉道:“前朝便有这些乌合之众,朝廷数度打击,居然还能死灰复燃?”
贾蔷冷笑道:“有宫中大太监当靠山,自然容易死灰复燃。”
见一众君臣冷眼看过来,戴权急道:“主子爷,那些不过是外围耳目。宁国公自己都豢养着金沙帮……”
“闭嘴!邪教当诛!”
隆安帝不耐烦的喝止住后,问贾蔷道:“袭杀李暄的贼子可查出来了?”
贾蔷摇头道:“不管这次是哪个,只要将京畿之地有动手之力的势力,全部连根拔起,斩尽杀绝,也就算查出来了。或许这些人不在江湖,而是托庇于官场某处,却也不着紧,如今正在彻查龙雀,天罗地网之下,臣不信贼子还能逃脱!”
左骧皱眉道:“贾蔷,你是想血洗京城么?”
贾蔷有些震惊的看着左骧,道:“当今五皇子,天子亲子,于闹市被人袭杀,两个皇孙若非天命贵重,几无幸存之理!这等无法无天的混账事,左相你觉得本国公杀伐太过?莫非非要等到贼子在养心殿内舞刀兵时,你才觉得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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