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宠物

“只沉浸在自己悲剧的过去，而不关注眼前的事物，甚至还带着嫉妒、憎恨心理，将自己的怨、悲、厌都施压在下一代身上，父母不将爱与美德灌输到子女脑子里去，就不要指望子女会将父母想要的东西展现出来，在你身上，我只看到了自私的基因！”

　　明日香从地上站起，将自己的连衣裙肩带整理好，拉住方天义衣角，缓缓摇头，“叔叔……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很久没和家里联系了……妈妈会生气也没有错……那个，我们先走了，抱歉，糟蹋了您带来的礼物……”

　　她低垂着头，失魂落魄的向病房外走去，宛如一个牵线木偶，动作僵硬失去了灵性。

　　后面，葵今日子也知道在外人面前争吵只会给自己抹黑，于是快步跟上明日香的脚步，在即将走出门外时，她停下，背对着病房里的方天义说道：“基因的自私性是生物的兴衰史，也是生物的进化。

　　基因的本质就是自私，它们控制了生物的各种活动和行为，目的就是为了使基因本身能更多、更快地复制，只要能达到这一目的，基因是无所而不为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天义恍然，他想起来从医院前台那里听到的消息，病房里另一个伤者的母亲正是这家医院的挂名教授。

　　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位黑发及腰，面容清冷的女子，还是一位医学博士。

　　“计划生育、世代之间、两性之间的争斗是自私的，父母与子女、兄弟姐妹、夫妻之间，基因也是自私。

　　在家庭这一利益共同体里，母性投资越多，母亲对子女也就越在乎……而调制者，都是天生的怪物，不需要对她们施以无谓的情感，那样只会让人觉得恶心，就像女孩对洋娃娃的爱一样可笑。”

　　葵今日子说完，也不等方天义反应，快步走向走廊，也不忘把门带上。

　　“……那个小女孩是基因调制者啊……说起来作为【至高礼殿】的第五席转身体的小瑶岂不是更加让父母难以接受吗，连记忆和情感都被覆盖了……”

　　方天义坐在明日香之前坐的地方，双手合十，手肘放在两膝盖上，脑袋下垂埋在拳眼里。

　　“熊，所以你后悔了吗，不能接受现在的跟屁虫了？”

　　方羽的声音从方天义身后传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

　　或者说，二次重伤都是他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