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侵前奏

在星球意志盖亚说出让地球毁灭的人正是他自己时，方羽的大脑就在飞速运转，他的瞳孔早已化作比大海还要深沉的幽蓝，那抹蓝过于浓烈，如同墨水一般漆黑。

　　就好像血液太过浓烈，最后也会化作黑褐色，颜色太过浓郁到最后都会化作一致的混沌色。

　　大脑思维超频列出上亿条自己可能会毁灭掉星球的理由，发现其中占据绝大部分的理由都是为了【完成伟业】。

　　爆星无疑是证明自己力量的绝佳手段，普通的毁灭城镇、山川、国家、五大洲、四大洋都无法满足他【恩惠系统】继续提升的条件。

　　那时候一定是整个世界都已经被他榨干，吸取殆尽（经验值，见稽古之眼），所以毫无趣味的世界对方羽来说再没有任何意义，为了令没有意义的星球发挥出最后一点点余热，爆破掉，就像点燃烟花一样证明自己的绝对武力，和杀伐掉的地球上数十亿生命一定能给自己带来海量的经验值。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忽然，方羽自言自语的呢喃，他突然发现在他的心中杀人竟然是一件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轻飘飘的考虑杀人带给自己的回报后就没有感觉了。

　　罪恶感、负罪感、恶心感、晕厥感、恐惧感、反胃感、悲伤感、战栗感、厌恶感、遗憾感……全部没有！

　　“我还是人类吗。”

　　方羽自己问自己，但是语气中不带有丝毫迟疑。

　　这么漠视怎么可能……

　　“不是。”

　　坐在方羽左肩上的黑发小女孩平淡的说道。

　　“人类？咯咯~在你成就与我们同等位格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单纯的人类了，你是星灵、是群体意识、是神、是宇宙奇观、是世间万物、是自然现象、是规则铁律，总之，你绝对不是人类。”

　　坐在方羽右肩上的蓝发小女孩悠闲的荡漾着自己一双不着鞋袜的白玉脚丫，一只手环住方羽的颈脖，纤细的腰身稍稍向前弯曲将自己柔顺长发垂落在方羽的脸颊上，一对晶莹透亮的眸子一睁不眨的对准方羽的眸子。

　　两人瞳孔对准瞳孔，就仿佛一面镜子对准另一面镜子一样，永恒无尽的倒影，层层叠叠的折射，永远都看不透最深层的东西。

　　“为什么要拘谨与人类的身份，你能够成长为超脱者，母亲为你感到高兴。”

　　阿赖耶仿佛一个慈祥的母亲，正安抚着离家出走许久，永远也不可能回归的孩子，孩子长大了独立成家，不会在融入自己的家庭里，他有着自己的方向和人生，自己只需要祝福就好。

　　“之前还不是叫我哥哥吗，怎么现在又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