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救护车拉走的那两个人,看到警车拉走的那一个人,田双双的身体和灵魂始终在颤抖。
我来M国才一个月,竟然就碰到了这种事,实在是……
田双双被塞进出租车的时候,大脑的空白才逐渐被懊恼情绪所占据。身体依然在抖,但是后怕却蓦然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让田双双自己也觉得十分奇怪。刚才发生的紧急事件似乎击碎了她固有的逻辑思维,让她难以自持,也难以自知。
咦?我是怎么到车上来的?
此时田双双才想起来查看环境——她的右侧坐着正冲她微笑的Leon,那个讨厌的F国男。
就是他刚才救了我?饶了我吧,谁救我都行,就是不能是他。
田双双无比尴尬,却又无可奈何地向Leon道谢。
此外,不管Leon说什么,田双双都不再说话。一直到出租车把她送到离校园不远的公寓。
Leon送田双双下了出租车,重新上了车之后又不无遗憾地对出租车司机说:“想不到她住得这么近!”
司机心领神会:“如果你告诉我另一个目的地,这样我就可以得到一笔钱,而你可以得到一个姑娘。”
连出租车司机都懂这个道理,Leon怎么会不懂?看来自己刚才也让突如其来的校园袭击乱了方寸。
相较Leon而言,田双双的方寸已经乱得一塌糊涂了。
田双双一进公寓就锁好门,先给寸岛上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打了另一个电话给齐年。
“阿年哥,我刚才差点死在这里了。呜呜……”
田双双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还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聊了一些事不关己的琐事,提了一些事不关己的问题。提问题,只不过是想让父母多说话,她想听听那熟悉的吁寒问暧,从而平复那颗难以安放的心而已。
此刻给齐年打电话,所有的委屈倾巢而出,大杀四方,杀得田双双支离破碎,也杀得齐年手足无措。身处万里之外的伦敦,齐年除了说一些安慰的话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阿年哥,你要是能抱抱我就好了!”田双双哭了半天,最后如是说。
“我……”
电话两头都安静了。
半个小时后,田双双依依不舍地挂掉了电话,趴在床上听电视上的新闻。
M国的新闻确实既专业又发达,所有的事件都必须要有两种以上的不同观点,而不是一面之辞,以示新闻的客观性。就连这种100%的负面事件,也有人提出积极的看法来。
田双双就在众说纷芸中睡着了……
在大西洋的另一头,齐年放下电话后和陶思娅谈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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