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直到他回到首都,他的女儿女婿才知道他在古都高血压住院的事,两人对苏教授的任性也是无可奈何,幸好他和刘嫚都平安无事。
而方校长自然也知道了苏学镇父子所作所为,那些久远的往事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里。他的参展资格被苏学镇取而代之后,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特别萎靡不振,他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质疑,他平时待苏学镇如亲兄弟一样,有什么好事,都优先想着他让着他,他想不通他信任的师弟,为什么会做出如此狡诈、忘恩负义的事情。
苏学镇把他阴了之后,他对书法再也提不起曾经的那份热情,如今他已位高权重,很少动笔写书法,对当年作品被苏学镇替换之事,他早已释怀,三十年了,他甚至不太记得苏学镇的样貌,往事皆如烟。至于苏学镇最后被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牵连,落到这个地步,他亦感到唏嘘,却没有多少大仇得报的感觉,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苏学镇这个人。
刘嫚看到方校长提及苏学镇时脸上淡淡的表情,又想起苏学镇见到苏邑时,做贼心虚般的敌意,原来真正没放下的只有苏学镇而已,三十年来,他潜意识里始终在受着良心的谴责和煎熬。
刘嫚突发好奇的问方校长,“您被苏学镇替换的作品还在吗?”
方校长笑起来,“我把东西交给苏学镇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了,恐怕它早就被苏学镇扔到某个垃圾桶、臭水沟里了吧。”
刘嫚感到很遗憾,“您还记得您写的是什么吗?”
她乍一问,方校长还真想不起来了,他些许思考了一下,“好像是用楷书写了一篇《赤壁赋》吧。”
“哎呀,往事就不要再提啦,快吃饭,菜快凉啦!”苏娟张罗大家动筷子。
方怀远吃了两口,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岳父说,“书法展把学生对书法的热情都调动起来了,现在学校对书法教学也愈加重视,今天我们还开了一个短会,计划增加更多的书法类公选课。”
苏娟不赞同道,“你们不是已经增开了一节公选课吗?怎么还要增加,我爸年事已高,精力有限,身体也不太好了,你们要累死他吗!?”
方怀远生怕妻子生气,连忙道,“爸不用亲自上课的,由博士生来代课。”
“怀远的意思应该是把课程分门别类,像小语种的公选课有日语、法语、德语,书法课也可以有楷书、隶书、草书……”苏邑说。
“没错,”方怀远点头,“这样可以让学生有针对性的自主选择学习。”
“哈哈,等刘嫚拍完戏回来,就让她代篆书的课,”苏邑大笑道,“她来教本科生,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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