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鼎的制造是古人智慧的结晶,从远古时期制作的陶鼎开始,到后来黄帝采集首阳山之铜开启的铜鼎时代,再到后来鼎成为国之重器,鼎在华夏数千年的历史中,其所代表的意义并不只是其本身的功用,在刘毅看来,到这个时候制造铜鼎的理念便是放到现代社会,也不算落伍。
眼下制造铜鼎的方式,是浇注的方法,先做好耐高温的模型,而后将铜融化成为铜汁,再浇灌做好的模具里面。
这可不是你把铜融化成液体倒进去那么简单,铜的熔点在一千度左右,但要彻底成为液体,显然要比这个温度高很多,一般人就是靠近,那热力都无法承受,更别说拿着容器往里面倒了。
根据刘毅查看古籍所得来的资料来看,制造这种大型铜鼎最难得不是塑形,而是如何将铜汁浇灌到模型之中,而且中间还不能有气泡,先人们为了克服这些困难,将智慧发挥到极致,会制作出一整套专门用来浇灌的机关,而这些机关的制作,可比单纯给铜鼎塑形要复杂得多,哪怕有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可能导致整个铜鼎的铸造失败。
刘毅这段时间最多的就是在设计这个机关,距离模型不能太远,否则铜汁在流淌的过程中就得凝固,机关用料本身得有足够的隔热性,能够保持铜汁的温度不会太快散去。
机关本身得有一定的密闭性,否则铜汁渗漏出来,很可能直接让机关损毁,而且铜汁流动的过程中,肯定会有一部分损耗,所以在熔炼之前,就得考虑到这个。
若非能够借助建筑本身五行之力的方式加强炉温,刘毅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一次性把这三丈高的铜鼎给做好,而时间上,也没有给他第二次铸鼎的机会。
当刘备抵达汉中的时候,正是刘毅做好了一切准备,开始准备浇注铜汁,为铜鼎塑形之时。
“主公,亭侯有吩咐,任何人前来,都不得入内!”关平见刘备过来,连忙上前,对着刘备躬身道。
“哦?”刘备意外的看着关平道:“我听文长说,伯渊已经在这其中待了七日,还未造好?”
他本想看看祭坛,谁知他到汉中的时候,正巧是刘毅准备就绪,开始做最后一道工序的时候,整个祭坛方圆一里被刘毅盖了一座七丈高的屋棚封锁起来。
“尚未出来。”关平摇了摇头:“按照亭侯所言,这屋棚要绝对密封,只有几处小窗,每日饭食都是从这些地方送进去的。”
“那人不得闷死?”张飞诧异的瞪眼道。
“这……”关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应该无碍,今日早食里面还送出来食盘,按照亭侯封锁此处之前所言,应该这两日便是功成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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