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汴梁还没看到嫩绿,但生机却无处不在。
一年之计在于春,各行各业都丢弃了冬季的懒散,打起精神准备干活。
沈安没活,赵祯现在算是彻底的怕了,没事压根就不会召唤他。
哥是啥时候变成鬼见愁的?
沈安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但被人嫌弃又是另一回事。
出了南熏门后,沈安正准备催马,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待诏……”
沈安回身,见是唐仁,就笑道:“这是要去哪?”
唐仁是便服,他在马背上拱手道:“下官刚接到的任命,朝中令下官去府州,后日就出发了。这两日朝中给了假,下官正好来寻待诏,想请教一番西北那边的要领。”
西北啊!
“这是好事,让你有军中的履历,以后才好升官。”
沈安觉得这是好事,就顺口问道:“陈昂呢?怎么安排的?”
唐仁策马靠拢过来,低声道:“有人说陈昂和折家人有勾结,不想放他去地方,但京城这边估摸着不好安排。”
“瞎扯淡!”
沈安有些怒了:“陈昂在那边和折继祖配合的不错,这才几次挫败了西夏人的袭扰进攻。按照他们的说法,陈昂就该扯着折继祖的后腿吗?最好打几次败仗才能证明他的清白……一群猪!”
他怒气勃发,唐仁苦笑道:“待诏,下官去了那边……如何做才好啊!”
做好会被人猜忌,做不好……
“做不好下官觉着亏心!”
沈安仔细看着他,见他坦然,就点头道:“知道亏心就有救,怕的就是麻木不仁,得过且过。西北那边……李谅祚要稳住周边,所以近一两年应当不会挑衅,顶多就是些马贼……怎么处置?”
唐仁毫不犹豫的道:“弄死他们。”
沈安赞许的道:“就是这么个意思,尽管弄,朝中谁给官家进谗言,那就得看某的拳头硬不硬。”
又要殴人?
而且还是为了我唐仁殴打官员。
唐仁心中感动,可却劝道:“待诏,还是以和为贵。”
沈安笑了笑,“功劳太多不是好事,总得消磨一二。”
唐仁苦笑着,拱手道:“待诏高义,下官定然不会丢了您的人。”
他自承是沈安的人,这个光棍的表现赢得了沈安的肯定。
“折继祖那边你放心,和咱们是一伙儿的。放心大胆的干吧,好生待几年再回来……到时候李谅祚怕是会动手,你若是还在,那就是立功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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