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看不到跟他说话的男人,却能感受到愈发阴沉的气氛,漆黑无光的眸子一动不动,嘴边笑意淡了许多。
法律是他从小熟知遵守的,接触的人都是知法懂法,从不触犯任何法律的人。
今天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知法犯法还强词夺理的人。
许初洵神色冰冷到极致,哪里还有心情管别人想什么,一颗心都在屋内那只兔子身上。
“这位先生请回吧,不然我叫保安了。”
他声音冷的像冰碴子一般,可见是有多么生气。
温迟抿了抿唇,身侧的手指微微收拢,如果身边的男人硬来,他在这种事上是不占任何上风的。
除了吃亏还是吃亏。
失明的双眸成为了他一生的阻碍,导致他不能去做许多事。
第一次听到别人向自己求救,却没能力做什么。
温迟低下头,温和的嗓音带着愧疚:“抱歉,屋内的小兄弟,我可能没办法帮你。”
拿着手杖的那只手在颤抖,他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那么没用呢。
屋内的小兔妖靠着门,从听到许初洵声音的那一刻,南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许初洵表弟当初对他的忠告是什么意思,姓许的是个疯子,不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南陌微湿的眼睫颤了颤,近乎绝望的蹲坐在地上,一开始就不该觉得许初洵会变好。
更应该把南蕴对他的忠告放在心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门外的温迟动了,许初洵本想看他进了电梯再开门,谁想这个男人走向了对面的那扇门前,拿出门卡打开了门。
许初洵眸子微眯,还真是邻居,看来这个地方也不安全。
他将南陌关起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保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里也不会被有心人发现。
算来算去,算漏了对面的邻居。
决定把南陌关在这里之前,他有观察过对面,也问过物业的人,对面的住户不是A市的,一年之中也就在这里住两三天。
如今这么巧的被他给碰到了,许初洵承认这事儿挺晦气的。
回过神看着面前的这扇门,眼眸微微发暗,上前一步用虹膜识别解锁。
门咔嚓一声开了。
南陌抬起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眸中闪过一道光,想象趁着这个机会能不能冲出去。
这个想法只在脑中停留了一瞬间,就站起来像逃命似的远离即将要进来的男人。
许初洵推门进去,看到这只笨兔子逃命似的逃到沙发后,转过身来抱了个枕头警惕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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