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去村里溜达了一圈,没什么事,但她作为副村长,只要在村里人总得露个面,村民之间若是闹了矛盾都是去找老九爷主持公道,祁可这个主管挣钱和花钱兼管男女婚嫁的副村长以及本职药婆,村民觉得她做得很称职了,有事没事都不找她,但看见她在就很让人安心。
村中男女婚嫁的节奏最近也慢了下来,相邻的两个村子都有人家办过喜事了,四柳村还没任何动静,好像家中有适龄儿女的人家都不急了。
这当然也有祁可暗戳戳发力的缘故,她让女仆在各种聊天语境下传话出去,主旨就是各种吓唬,有时候说村里没有固定的稳婆,孕妇万一生产不利就只能看着人死;有的时候又说大脖子病没完全好当心生弱智孩子;还有的时候说一到晚上就睁眼瞎的人小心这眼睛不好的毛病会传给孩子;还有最直接的说法是月事不准时的姑娘很可能受孕困难。
总而言之就是大人一身毛病就别指望能生健康的孩子,一个家庭里若是有个病孩,整个家庭都受拖累。
反正就是在这样的吓唬下,农闲时期为年轻人操办婚事的习俗就被延缓了节奏,谁家都承受不起出生个先天有病的孩子的代价,赌也不敢赌,因为有些病在刚生下来的时候发现不了,得稍长大一些才能看出来,那时候总不能再把孩子塞回娘亲肚子里假装没怀孕过。
月事不准时也是普遍现象,女人们都操劳过度,经过这一年的观察,不到四十岁就绝经的女人村里就有五个。
祁可出手干预当然是为村里好,优生优育嘛,而且事关基本医疗,村里却没有建起卫生院,她尚未开始学习助产接生技术,年轻男女一旦完婚新媳妇就会被天天盯着肚子,万一有哪个人怀孕不顺利,不知道会衍生出多少事来。
所以最佳解决办法就是各退一步,要成亲的男女们缓一缓,先好好享受自由恋爱,在自己条件匹配的范围里找最好的对象,给祁可争取一点时间,她好赚钱建卫生院,学习包括助产接生在内的基础医疗知识。
溜达一圈,村里平静无事,祁可察觉到自己书房里厨房机器人刚送了一个鲜切果盘出来,赶紧回去吃水果,顺便看一眼棉岛上奴隶们的情况。
就她在村里转一圈的时间,棉岛上那两个人挖的旱厕才刚刨出个一尺多的直坑,并在看管她们的副手要求下向两边横向挖,类似于挖个深槽出来。
但两人体力已经完全耗尽,动作越来越慢,靠铲子撑着才没倒头栽下,先前喝的一肚子溪水都化成了汗,汗在身上凝成了盐晶,一身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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