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这里是因为这是个四岔路口,有官道,有百姓踩出来的土路,还有富户为了方便自己修出来的小路,最终形成了一个这么复杂的路口。
天长日久,这里发展成了一个自由集市,周边十里八乡的百姓天天都来摆摊,饭铺和大车店都生意兴隆。
离自己地盘这么近的地方,谢家堡自然要抓在手里,在这开了一间大车店做暗哨,主要做自己人的生意,偶尔接一两桩别家店客满转过来的散客生意。
军队探子露馅,从这里就开始了。
有熟人介绍的生面孔,第一次来肯定按规矩上门以表身份,不住店、无人推荐的生人,直奔镇上而来,生性多疑的谢家堡能放他们好过才怪了。
而对经常走这条商路的商旅们来说,不知几时起,他们就从各方小道消息里知道这条南下的官道不能走了,想南下得走别的小路,先往东再绕往南。
商旅大量地往东南方向流动,倒是促进了那边的边境生意,也就是照临曾经说过祁可听的沿海土司部族。
日积月累,周边百姓和来往商旅就习以为常,将这条好好的官道默认为了私人地盘。
在进入这个自由集市之前,一行二十六人已经在一路上更换坐骑的过程中,与出发时不一样了。
现在他们的打扮越来越像边境两边的山野乡民或者部族土人。
祁可和手下人的发型从出发起就是一根粗麻花辫在脑后用根木簪子盘成一大坨再系块巾帼的式样,男人们如今也打一根粗麻花辫,但头发里掺入一根五彩绳一块编,多出来的一截绳尾正好用来将发尾扎紧。
一路消耗至今干瘪下来的包袱也不在身上了,而是塞进一个装了半筐干粮饮水干货盐腊肉之类东西的背篓里。
羊毛毡斗篷继续披着,早晚保暖,中午遮阳,热了就脱下来卷一卷塞进筐子里,非常实用。
代步的牲口换成了驴子,背上全都放着二三袋装了粮食的麻袋。
再加上一身风尘仆仆,二十六个人此时的形象就是长途跋涉从外地采买回来的山民或土人。
至于自由集市上的人们对他们这一队骑驴子的山民有没有印象,管他们呢,这里整天来往那么多人,能有几个记性好的人记得几月几日有过一支同样打扮的山民队伍经过。
边境之地,土人部族多,花花绿绿奇装异服者才是寻常,要穿个正儿八经衣衫的,早让眼毒的家伙半道上就打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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