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说着,起身回了千荷境,两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与照临一起前往外院给村民们讲这趟福县之行的故事。
想听故事的村民们早早地就来外院占位子,男女老少或蹲或坐或站,把很宽敞的外院挤得水泄不通,就连已经听过一遍故事的老将军和他的老兄弟们也在现场,那是相当的捧场。
祁可扶着场内唯一的一把椅子坐下,抿了一口手边茶几上的蜂蜜水润润喉,然后,像个说书人一样,手掌在茶几上一拍,故事就开始了。
因为是讲给村民听的故事,主要在于老少咸宜,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也就是听故事要听第一手的,日后若是听到了不知转过几道手的故事时不会被虚假内容带偏了,以为她祁可在福县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呢。
办事肯定要师出有名,抢占道德制高点,从初中开始的政治教育就教了她舆论阵地自己不抢就会被敌人抢去,所以这一块祁可是很重视的,不会留下任人攻击的把柄。
村民们的情绪跟着故事情节的发展起起伏伏,在抄了矮山寨和陈家大宅这两个主要情节时都爆发了热烈的叫好和鼓掌,对祁可接收了陈家的女眷孩子和女仆们去凉水镇做女工都赞她是大善人。
“幸亏出门带的人多啊,本来是防备水匪的,乡绅作死正好一并收拾了。”祁可还没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有一支娘子军,村民们就已经替她合理地补充完了。
“临姐真不愧曾干过女镖师,这调教人的本事真厉害。”照临给自己编的旧身份真是太好用了,武德充沛的军户们根本不会多想。
“镖师里的女教头吧,一般的镖师能自己练好就不错了,不会教人的。”
“大户人家里也不容易啊,这么多女人孩子要是没个出路那真就是死路一条,幸好还有凉水镇可以接收她们去做工。”
“如今这世道,比起自由身但是要饿死,还不如换个能吃饱饭的死契呢,没听说么,矿上收流民都大把人去。”
“唉,男人还能去矿上卖力气,女人孩子想找活干都找不着,要么饿死要么卖笑,惨呐。”
祁可的故事到此也到了尾声,没拦着村民们大发议论,就正好听到了那一句流民争相去矿上的话,心里灵机一动。
“好了,故事讲完了,过些日子福县那边发生的事肯定会经客商的嘴慢慢传来咱们东临县,大家要是听到了什么奇怪传闻可别偏听偏信认为我祁可不是好人。”
“那不能!不能不能!不能的!”村民们连声应和,用力摆手,“咱们是柏家军呢,能听民间客商乱传的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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