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那不能,那也不至于到这份上。”老方三人立刻就怂了,齐刷刷地想起祁可曾经在县里干过的好事,这小姑奶奶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但祁可这是真心话,凡事做最坏打算,傲慢的乡绅们胆敢乱来,她就敢用火药洗地,炸平他们的老宅,叫他们沦为丧家犬。
她一个好好的社会主义新青年跑到新世界来就敢无视律法道德凡事武力优先,自然是因为时代背景不一样,和平年代遵纪守法,战乱年代只能讲拳头。
现在是王朝末期,气数已尽的王朝乱象已现,有今日没明天,人命如草芥,做好人做羔羊是等着被人吃的命运,做犲狼做虎豹才能活下去,至少也要让人忌惮不敢随意欺负她。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在当下年头就是生存法则。
既然自己是寿与天齐的命,祁可才不想死在半路上。
“我也希望海商行会不要干傻事,军民有别,民间的利益都让他们垄断了,还想插手军方的利益,莫不是嫌命太长。”祁可手下不停,开始准备新一泡茶,“柏家军是什么战绩?镇守北边几十年战功赫赫,带军打仗的能是什么软和性子?不要看到前一任东海边军不思训练眠花宿柳贪污成性,就以为柏家军也是一样。柏老将军还在呢,大将军公务繁忙顾不到细枝末节,老将军可是天天闲着发慌。”
老方三人此起彼伏地咳嗽起来,正吃茶饼的老古更是被饼子的酥皮呛了一口。
等祁可把他们的茶盅送到手边,几口热茶下肚缓过来后,三人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柏家军自己就不是任人欺负的军队,海商行会就算被贪欲蒙住了眼睛搞小动作也难讨到好。
“那东安府那边,我们就当看戏了?”
“你们看戏嘛,有什么精彩的戏码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也乐一乐。”
“好嘞!”
老方三人心中终于镇定了,正事谈完聊起县里闲话,前段日子县里封城直到最近才有所放松,趁着现在气氛轻松,自然要聊上几句。
这下就轮到祁可讲故事了,那真是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重点烘托柏家军的英勇无畏,而她本人和贾记船行都只是在外围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援而已。
听闻差点就有五十多个身染鼠疫的病人经水路到县里,老方三个真是吓出一身冷汗,哪怕事情已经全部结束了也还是忍不住地后怕。
“他们不是流民吗?怎么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
“大部分人是流民,可不排除他们当中混了野心家啊,心比天高,以为乱世显现,想效仿史上的枭雄打下自己的江山。”祁可淡定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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