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得了造化啊……”
老者看着来人,他有些感慨地说道。
尽管体内未有多少浩瀚,但胸中韬略,却不会因为力量的抑制而得到消减。
或许有的,只是那颗保守蹉跎的内心?
“是得了造化,可惜……”
孙中震看着老者,他的心头有些难以述说的滋味在涌动着。
“齐叔,您清瘦了啊……”
齐贞道,从名义上来说,算是上孙中震的师叔。
不过那都是旧年的事情了,但孙中震仍然愿意以长者的身份称呼对方。
毕竟,那些年他也曾承了他的情。
“我见那日紫气东去,左思右想,湘东地区也就只有你了。”
齐贞道往锅里又塞了一些柴火,他在这方面的造诣自是不俗的。
虽然也不谈不上什么看穿前世今生,能知晓宇外宙内之事。
但对于这些异于常态的事物,总是多了那么一些本事。
不过这对于齐贞道而言,说是爱好多过业绩。
他很少对外宣称他的本事,就像他那愈加浑浊,却底儿门清的眼睛。
他并不需要那些浮躁的声音,来为他的喜爱蒙上一层金沙。
金沙迷人眼,但说到底,也终究不过是砂石罢了。
有人稀罕,才变得珍贵。
若是不然,又与那尘埃有何区别?
而比起他,孙中震的选择则是另外一个方向。
一个,已经被太多人放弃的方向……
“你既然得了造化,却又来寻我,看来你还是忘不了它……”
齐贞道看着孙道人摇了摇头,他无法理解对方。
不过他也没打算劝他,这些人包括他自己,都是不听劝的。
如果真听劝的话,又怎会走上这条路?
“是的,还望齐叔成全。”
孙道人从袖中取出一柄长剑,那剑却是他曾经打算交与易秋的那把。
“这剑当是一对,若是分开,只是凶器,唯有合一,方能护法。”
齐贞道看了看那剑,也没有去拿。
他自是知道这把剑的,在那些年,这剑曾有着硕大的名头。
可惜再辉煌的过往,也敌不过时代的浪潮。
被一浪打到浪底的长剑,今夕却又赋予了新的生命。
恍惚间,齐贞道觉得这就是轮回。
春去秋来,时日不碍,他们都将化为一捧黄土。
但那些有形的、无形的东西,却会一直绵延下去。
“那就去吧,去取回你祖辈的荣耀!”
“大浪起了,你是个有大造化的。”
“我这老朽就不参与这浪潮了,若你能成事……”
“等你些年得了道,却不忘度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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