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深脸色惨白,艰难说:“蓉蓉,我们……我们确实没有证据……也许……只是意外而已……”
“陆渐深,你去死!你去死!”殷蓉抬头冲着他大吼,眼珠猩红:“除了她,谁会那么恶毒的把热水器调到最高温度?我在走廊里装了摄像头,摄像头明明拍到她进了我的卧室,她进我卧室的当晚,我洗澡就被热水烫到了,我因此没了孩子,你和我说那是意外?是你蠢还是你当我蠢?陆渐深,你不是人,你去死,你去死啊!”
叶星北有点听懂了。
殷蓉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许可杉偷偷溜进浴室,把浴室里的热水器调到了最高温度。
殷蓉洗澡的时候,被热水器里的热水烫到,出了意外,孩子没了。
殷蓉在走廊里装了监控器。
监控器拍下许可杉在殷蓉被烫到的那天,进入过卧室。
这算是证据确凿了,陆渐深却包庇许可杉,说没有证据,不能证明是许可杉做的。
殷蓉因此连带着陆渐深一起恨上了。
看殷蓉痛恨陆渐深的目光,简直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如果她猜测的是真的,那在这场婚姻里,谁是受害者,谁是渣,一目了然了。
有一件事,让叶星北觉得很奇怪。
她站起身,凑到顾君逐耳边,悄声问顾君逐:“许可杉和陆渐深什么关系?为什么陆渐深对许可杉那么好?”
正常的男人,自己孩子被人害的流产,不应该勃然大怒,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报仇出气吗?
陆渐深为什么对许可杉的容忍度那么高?
“他们两人的父亲是好朋友,”顾君逐说:“许可杉的父母和陆渐深的父母,死于同一场车祸,车祸发生时,司机是陆渐深的父亲。”
“哦,我明白了,”叶星北恍然大悟:“陆渐深觉得是他父亲害死了许可杉的父母,所以他对许可杉心怀愧疚,因此对许可杉诸多忍让?”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顾君逐说:“陆渐深和许可杉的父母去世后,陆渐浓的父母收养了陆渐深、陆渐泽还有许可杉,陆渐深和许可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一起没了父母,同病相怜,又从小一起长大,必定有一定的感情。”
“这哪是有一定的感情?”叶星北啧了一声,瞥了陆渐深一眼,目光中含了鄙视:“这是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好吗?我觉得殷蓉说得对,既然陆渐深对许可杉的感情这么深厚,直接娶许可杉就好了嘛,干嘛祸害人家殷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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