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锦川:“……”
他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避开顾君逐的目光,右手拇指和食指、中指的指尖不停的摩挲。
亲近的人在一起待久了,会有很多相似的小习惯。
顾君逐思考时,习惯摩挲指尖。
战锦川则是思考和紧张时,都喜欢摩挲指尖。
顾君逐看了他的右手一眼:“你最好自己说,你要是自己说不清楚,我就把你秘书叫进来,听听他怎么说。”
“还是不用了吧?”战锦川尴尬说:“是你自己说的,我都三十五了,我又不是二十五、十五,对吧?”
怎么他也是当哥哥的,现在弄的像是孙子似的被顾君逐审,他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顾君逐冷睨他:“是呀,您都三十五了!但是您办点三十五岁该办的事啊!您都三十五岁了,您居然能喝醉酒,被一个姑娘骗去领证结婚,这还不算,结完之后,要不是人家怀孕,您还想悔婚,您自己好好想想,您这像是三十五岁的男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战锦川被他数落的一脸羞惭,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他又抹了把脸,双手遮着口鼻说:“我和她很谈得来,我把她当朋友,对她丝毫不设防……”
“那天我心情不好,醉的一塌糊涂……她学过心理学……我醉的大概还剩一两分的神智,她帮我写了结婚申请书,诱导我在结婚申请书上签了名,盖了章。”
“她拿着结婚申请书,让她叔叔给批了,然后开车载我去了民政局,和我领了证,然后载我去了酒店……”
他又用力搓了几把脸,颓然说:“我当时真是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两个就发生了关系……”
“等我第二天醒来,我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她把结婚证递给我看,说她已经是我妻子了,以后会和我好好过日子。”
“我当时很生气,我说她是骗婚,她说她爱我,她会好好经营这段婚姻,她说我们以后一定会很幸福。”
“但我真的很愤怒,我觉得我受到了欺骗侮辱和捉弄。”
“我想离婚……”
“但是,你说的对,军婚不好离……”
“从我和她发生关系,到现在,二十多天,婚没离了,她对我说,她怀孕了。”
他抓了把头发,长长吁了口气:“她怀孕了……我认了……其实我并不讨厌她,我说过,我们两个是朋友,我们有共同语言,很能谈得来……我只是接受不了她以欺骗的方式,哄着我领了证,又和我上了床,我对这件事很反感!非常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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