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道:“那一次,她没有带奴婢去。”
“……”
“不仅没有带奴婢同行,在临行之前,她还把这块免死铁券留给了奴婢。”
“她把免死铁券留给了你?”
听到这个,南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这个免死铁券是秦贵妃冒天下之大不韪硬生生的从高皇帝手里要来的,那么,她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将要做一件事,是需要这张免死铁券来保驾护航的,可是,她却又把这个免死铁券留给了苏嬷嬷。
难道说,她已经知道,自己不用这个东西,但是,苏嬷嬷用得着,所以留给她保她一命。
那么,什么情况,是她用不着,可是苏嬷嬷可能用得着的呢?
想到这里,南烟的眼前好像有一点淡淡的光,可是,透着一层窗户纸,明明一捅就破,可她的心里却有点恐惧,或者说,不敢相信,不敢触碰一般的,不敢去捅破。
不管怎么样,在把免死铁券给了苏嬷嬷,她自己跟着高皇帝赶赴北方,与倓国进行商谈之后,她染病离世。
并且,并没有进入真正的皇陵。
而是被埋在了这座远离宫廷,也远离皇陵的皇陵观里。
苏嬷嬷,凭借着她留下的那块免死铁券,倒是一直活得好好的,虽然只是在冷宫那种不怎么有油水的地方呆着,可是,对于她这个年纪,又没有主子可以庇佑她的情况下,这样的结局,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如果说,一切都是秦贵妃在临行前的安排,那么,她安排得很好。
可是,对于她自己呢?
染病离世,客死异乡,她对自己的安排里,有这个吗?
而在骆星文他们的口中,与她过从甚密的博望侯,南烟的父亲司博文,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这么多年来音信全无,他又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南烟又看着苏嬷嬷,问道:“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嬷嬷还不愿意告诉本宫,博望侯与秦贵妃,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
苏嬷嬷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她一眼。
脸上浮起了一点苦笑:“娘娘都已经这么问了,想来,娘娘的心里怕是早已有了定夺。”
南烟道:“本宫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
“但凡星罗湖的人还在,本宫都会找到他们问个清楚。”
“……”
“可现在,他们都已经消失了,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是当年服侍过秦贵妃的,本宫只能问你。”
苏嬷嬷又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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