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一觉睡到天亮,看到屋子中间的浴桶,又看到梳妆台前的首饰,这才想起尹姁来了,顿时意动,憋了几个月的欲望一下子全涌了上来。他一摸身边,却摸了个空,转头看看窗外,窗外漆黑一片,分明天还没亮,不禁有些意外。
这大清早的,尹姁跑哪儿去了?
孙策披衣而起,出了门,站在廊下,环顾四周。院子里一片寂寞,除了东北角的望楼上有灯光和身影之外,没什么动静。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当值的义从赶了过来,躬身行礼。
“将军,有何吩咐?”
“看见尹姁了吗?”孙策裹紧衣服,虽然是夏天,清晨还是有些微凉。
“尹夫人去西侧院了,已经去了大概半个时辰。”
孙策更加不解,轻声嘀咕了一句,返身进屋,取了一件外衣套上。尹姁和袁氏姊妹身份悬殊,还有些畏惧袁权,一向敬而远之,今天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跑去侧院。他一边扣着衣服,一边向侧院走去。当值的义从向他行礼,他一一点头致意,示意他们无须跟随。他一个人来到侧院,正室中黑漆漆的,没什么声音,东南角的厨房却亮着灯,还有声音传来。
孙策明白了。他站在原处,想了片刻,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门虚掩着,孙策凑近细看。明亮的灯光下,袁权和尹姁正在灶前忙碌,除了一个厨妇在灶下烧火,没有其他的人。袁权一边做一边说,尹姁像个好学生,听得很认真,还不时的点头答应。锅里的粥已经煮得差不多了,咕噜噜地冒着热气,香气带着温润的暖意顺着门缝往外钻,一直钻到孙策的鼻子里,又钻进心里。
孙策有些小得意,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男人嘛,在外面吃再大的苦,受再多的委屈都没关系,只要回到家能享受到女人温馨的关怀,一切都是值得的。
何况还是两个。
黄猗,你这贱人,不配享受这样的福份。袁权这么好的女人你不珍惜,真是脑子进水了。再等几个月,秋收一结束,老子就去消灭你。
孙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残月,悄悄转身回屋,等着享受爱心早餐,双份的。
——
孙策回到屋,叫来两个义从,让他们把浴桶抬出去倒了,自己打水洗漱,又用扫帚把地上的积水打扫干净。刚弄好,尹姁端着两碗粥回来了,见孙策在打扫房间,吓了一跳,连忙抢过扫帚。
“夫君,你这不是害我吗,若是被阿母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院子里立足。”
“这有什么关系。”孙策不以为然,吸了吸鼻子,对尹姁的去向佯作不知。“这是袁权煮的粥?她这么早就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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