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运筹
回到家的“索菲亚”迫不及待的跳入妈妈“玛姬”的怀抱。
在离开前，“索菲亚”依依不舍的抱住“理奇”，理奇把自己的手翻连环画送给了她。趁着索菲亚和玛姬离开时，理奇在桌子上发现一份法院禁止令，上面写着侵略性袭击和骚扰的条款。
这也解释了刚刚玛姬脸上的淤青和伤痕。
回来的玛姬一边抱怨一边给理奇递过去了钞票，理奇再三拒绝后，玛姬生气的开始指责理奇。
理奇却讲起一桩往事——小学四年级，有两个恶霸总是找他的茬。玛姬一拳打翻了那个大个子，他们嘲笑理奇娘炮，还要自己妹妹保护。但理奇知道，他有世界上最酷的妹妹。
他们长大了，改变了，理奇变了。
但玛姬的这个美丽的小女儿，聪明伶俐、独一无二。没有玛姬的万分努力的养育是不可能的，而有些事是永远不会变的——玛姬仍然是他的、那个最酷的妹妹。
里奇的一起话，让玛姬忍泪欲泣。
回到自己家后，理奇爬回到半缸“血水”的浴缸里，他脱光衣服，跳进浴缸，扯掉绷带。
触目惊心的伤口再次暴露出来，理奇颤抖着再次拿起带血的刀片。这时地板上的电话又响了。
“叮叮叮叮叮叮——！！！”
在铃声响了两遍后，理奇一把扯掉电线，他双眼无神的仰望天花板，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迟疑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再次爬起来，把电线装了回去。
“玛姬？”话筒里传来他妹妹的呜咽声。
“你能不能……平时过来帮我照看一下索菲亚。我只是……我需要帮助，好吗？……”玛姬的话还在继续。
在旋转飞扬的旋律下，理奇拿着话筒凝固半晌，最终嘴角稍稍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
“OK。”
————————————————————
“这段音乐还需要调整一下，现在迷幻的太过头了，比起电影配乐更像是Club里的迪斯高音乐。”希德摸了摸下巴，对作曲家说道。
“恩，我明白了。”作曲家点点头同意道。
希德现在正在洛杉矶的一家专业录音棚，进行《宵禁》的后期配乐。
自从进入正规制片阶段后，希德就发现可以把诸如音效、音乐等非视觉工作，交给专业人士负责，这可以大大减轻他的工作量。
所以在完成三部短片的剪辑工作后，希德就让亨利把它们发到各个专业工作室进行视觉后期的调整，音乐音效的制作等。
说起剪辑，希德后来才庆幸的发现，现在已经有胶片转录技术了，所以他不用再像老电影里那样，真的找一大帮剪辑师去剪贴胶片了。
虽然现在的数字剪辑平台还略显简陋，但是关键的功能都一个不缺，所以希德倒是松了口气。
所以剪辑倒是进行的颇为迅速，当然，希德也是事先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按照三部短片原本应有的镜头顺序，希德早已经把该有的镜头顺序排列了出来。剩下的就只是调整每个镜头的时长，和节奏感而已了。
这种简单轻松到前所未有的剪辑，让剪辑师很是大吃了一惊。
但到了调光和调色的时候，却反而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因为现在颇为原始的调光系统，还无法像将来一样，能够随便针对画面的任何一处调整。而只能很简单的整体调整色调和光度。
这让整个调光的过程，要更多的依靠调光师的经验和手感，而希德也只能提供“我要更亮一点”“我要暖色调更淡一点”之类的笼统要求而已。
原本还打算慢慢打磨三部短片的希德，却突然被一个新消息打断了步伐，只好让亨利接手最后的收尾工作，而他则要赶去处理新的麻烦。
不过幸好三部短片都已经完成了八成，亨利也全程以副导演的身份辅助希德，所以问题不大。
希德赶回火狮总部的时候，阿里（伊曼纽尔）已经等在这里了。
“大家久等了。”希德点点头就坐在上首。
“没什么，我也刚到。”阿里（伊曼纽尔）笑笑说道。
“情况怎么样？”希德问道。
“小说IP方面还比较顺利，大部分在国内的小说都已经搞定了，只有《冰与火之歌》因为作者乔治·马丁想要和收购者面谈，所以要看你的时间安排。”
“马丁老爷子吗？”希德想起后来这个凭借《冰与火之歌》成为“当代托尔金”的老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我随时都可以，你找总务部的人安排老爷子来洛杉矶，头登场机票，四季酒店套房，Limo（豪华轿车）接送，待遇方面要表达出我们的诚意。”
“还有什么别的吗？”希德接过阿里递过来的文件夹。
“国外的小说正在谈判中，差不多到年中的时候都能陆续搞定。”阿里（伊曼纽尔）说道。
“Cool。”希德点点头，“那漫画IP方面呢？”
“有三个比较麻烦。第一个是黑马漫画的《忍者神龟》，黑马漫画那帮人喊价3000万。”
“美元？”希德啼笑皆非的问道。
阿里（伊曼纽尔）耸耸肩肯定到。
“在去年的《蝙蝠侠与罗宾》之后？他们还敢喊这么高的价？”希德颇有些无语，有些人就是自我感觉特别良好，在现在这个漫改电影人人喊打的时候，这帮漫画公司的吸血鬼还这么贪。
“那不要紧，慢慢跟他们磨吧，反正我们也不急。”希德努努嘴说道。
“那好，第二是孩之宝玩具公司的《变形金刚》，现在我们有了个竞争对手。”阿里（伊曼纽尔）说道。
“真的？竞争对手？谁？”希德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印象里最终获得《变形金刚》电影版权的，当然是大导演斯皮尔伯格和他的梦工厂。但是这距离“历史上”《变形金刚》的电影版还有近十年时间，难道斯皮尔伯格这么早就下手了？
“是一家叫Angry（愤怒）电影公司的小公司。”阿里（伊曼纽尔）说道。
“Angry？听都没听过。”希德摇摇头。
“那就是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不值一提。”阿里（伊曼纽尔）撇撇嘴，“但麻烦的是，这让孩之宝那帮人觉得自己可以待价而沽，所以他们现在故意两头倒，想要敲我们的竹杠。”
“切，这帮家伙果然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希德咧嘴笑道，“既然孩之宝这帮人愿意和小公司谈判，那么说明他们这帮人根本不在乎拍出来的效果怎么样，只是想多卖点钱。那样的话，我们就和他们磨一磨，反正以现在的特效技术，也不可能真正开拍。”
“那第三呢？”希德问道。
“是《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版权。”阿里（伊曼纽尔）的话立刻让希德精神一振，他一扫刚刚的慵懒，眼中带神的望向阿里，“情况怎么样！”
“我们晚了一步，华纳兄弟影业已经和JK罗琳接触过了。”阿里（伊曼纽尔）的话让希德不由得正色起来。
“我们之后也和JK罗琳接触了，但是JK罗琳的态度嘛。”阿里（伊曼纽尔）无奈的耸耸肩：“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火狮影业，一个是全球最大的娱乐集团华纳兄弟，我想你也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
“但是华纳兄弟那帮吸血鬼又不会做慈善，他们的要求也绝不简单吧。”希德裂开嘴笑道。
“华纳和JK罗琳的内部谈判，我怎么会知道？”阿里（伊曼纽尔）故作惊讶的说道。
“装——！”希德鄙视的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没去打探这些内部消息。”
“哈哈，还是你了解我。”阿里（伊曼纽尔）兴奋的把椅子挪过来，低声说道：“有小道消息说，JK罗琳要求不仅仅《哈利波特》系列电影要在英国拍摄，还要在电影拍摄、周边开发等一系列事务上占据主导地位，甚至是一票否决权限。”
“那华纳呢？”希德笑着挑挑眉头，JK罗琳果然还是这么实诚的要求这么多。
“华纳说作者要求越多，电影收益分成就要相应减少。最新的消息说，JK罗琳已经在考虑只收卖断小说IP的费用了。”
“也就是说，华纳让罗琳替他们把关电影，监控周边开发，还不给她一分钱，最后JK罗琳还得感谢他们？”希德自己越说越觉得荒谬。
“呃，不错！”阿里（伊曼纽尔）愣了一下，点头道。
“哇哦，这帮家伙够黑的啊。”希德笑道。
“谁说不是呢。”阿里（伊曼纽尔）也扬起手，“和他们一比，我在公司简直就是仁慈像圣人一样。”
“你！？”希德啼笑皆非的上下打量阿里（伊曼纽尔），“洛杉矶一半的人痛恨你阿里的臭脾气，而另一半则怕你的暴脾气。”
“但还是比不上华纳这帮货。”阿里（伊曼纽尔）笑着举起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