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把毛巾晾在架子上,动作很轻。
忽然温录扣住她的手,将她压在旁边的白瓷砖墙壁上,大手垫在她的后背,一个吻落下来。
但,到底眼睛蒙着纱布,他只亲到了她的脸颊就被童谣无情推开。
“大早上发什么疯。”
“……”温录过分委屈。
童谣离开洗手间,看向身后高高大大的男人:“跟过来。”
“我看不见。”他抬手摩挲,想抓住她。
“刚刚耍流氓的时候也没觉得你看不见,挺利索。”
“……”
温录冲她伸出手,小孩子一样。
童谣只好拉着他的手出来,拉他到餐桌边,又给他拿了一双筷子。
温录不接:“我看不见,没办法吃。”
童谣憋着气,只好喂他。
反正也就几天的事,再过几天,他就能看见了。
病房外是吵闹的雀子,叽叽喳喳,病房里电视开着,栾城电视台正播报昨天的案子,二十年前毒贩贺子聪重出江湖被一举歼灭,威风不再。
温录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尖,什么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吃着童谣喂她的米粥,口味寡淡,挑剔道:“谣谣,你们栾城的粥口味不大适合我。”
“那你回安城去。”
“我还没说完,虽然不大适合,但吃起来也别有风味,挺好。”
童谣睨了他一眼,不过他看不见。
但心里头,温录觉得……真不太好喝,可童谣喂他,他还是一口一口吃完了。
吃完早餐,童谣有很多事情要做,正好医生来查房,她就把他交给了医生。
没多久,温录就跟医生聊起天,先是聊聊伤口,后面又聊到孕妇,再然后天南海北地聊。
童谣每天早上都会出去走走,透透气,因为贺子聪的事,童老最近给她的身边加派了很多人手。
等她散步回来,温录还在跟人聊天。
他真是闷得慌。
听到脚步声,温录知道童谣回来了,又笑着跟童谣说话:“谣谣,墨墨呢?”
“墨墨在托儿所。”
“爷爷呢?”
“他不是你爷爷。”
“哦,童老先生呢?”
“在家。”童谣收拾桌子上的药物,看医生走了,问温录道,“医生说什么了?”
“他说我的伤没什么事,就是人比较遭罪。我说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受的,不过医生不理解。”
“这不是你应该受的,谢谢你救我一命,我会报答。”
“我不要。”温录突然生气,不高兴,“我不要你报答,不要。”
“随便你,反正我会在这儿照顾你,直到你出院。”
“那我出院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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