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的灯瞬间整个亮起,黑色雕花大门也缓缓滑开,他开车进去,将车停在主宅门口的草坪上。
事实上,夏眠的事情也没有那么重要,不是非得他亲自解决的,但是他还是小题大作了,他想,他只是不敢回来。
他怕寂寞,更怕面对少了一个人的家。
拿着大衣进门,就看到酥袖坐在沙发上,不再年轻的脸上有着怔忡,在发呆的样子。
“酥姨,还没有睡?”秦安澜淡声开口,有些沙哑。
酥袖猛地一惊,抬眼看他,大概是年纪大了,或者是这一两年哭得多了,眼睛不大好,眯了半天才看清秦安澜,之后就叹息一声,“老太太不在了,过年你也不回来早点!”
秦安澜歉意一笑:“公司里有些事儿要处理,挺重要的就回来晚了。”
他有心别开话题,“沐沐和慕云都睡了吧?”
“都睡了!慕云将小沐沐照顾得很好。”酥袖勉强一笑,之后又数落:“你看你这个当爸爸的,过年也不知道和孩子一起。尽在公司里忙活,有多大的事儿!”
秦安澜笑笑,没有吱声。
酥袖倒底还是疼他,看他疲惫的样子,“天冷,我让人端一碗羊羹过来,吃了好暖暖身体。”
秦安澜也饿了,没有拒绝,随手将大衣放在一旁的沙发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酥袖去端羊羹了,屋子里静静的……家还是那样一个家,今天又是新年的零点,但是家里,却当真是一点新气儿也没有。
目光触及,茶几上是他母亲过去的照片,垃圾筒里还有几团面纸,想来是酥姨又哭过了。
秦安澜无奈地摇了头,修长的手指拿过照片,看了好半天。
酥袖端着盘子在门口,静静地站着,声音有些哽咽:“我跟着老太太这么多年!老太太走了,我本来也是应该跟着去的。”
秦安澜抬眼,望住栈袖,声音叹息:“酥姨,不要说这种话,说了我心里更难受。”
酥袖进来,将盘子放在几上,秦安澜却是失去了胃口,勉强吃着。
酥袖坐在他身边,抹了抹眼泪,“本来是应该去的,但是想到老太太平白无故地没有了,仇还没有报,我怎么就甘心了?”
秦安澜的心里一沉,他似乎是明白了酥袖的心意。
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酥袖。
酥袖的面上蒙了一层阴沉,她缓缓地开口:“少爷,昨晚我做了个梦。”
秦安澜嗯了声,看着酥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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