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晶石里面还有不少瓷瓶,每个瓷瓶都贴着一张标签,上面写着用法、用量和禁忌,很是详细。
在这一瞬,浣姜觉得其实梅悠是不是真的浣葱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是真的浣葱也未必能做到这个地步,她得知足。
她觉得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分给了云初玖一半铺位,两人这才有了交集,才有这样的善缘。
从今往后,她不必再为生计奔波,只需照顾好祖父和弟弟就行了。
甚至她还有一分奢望,或许浣葱不是说说而已,将来真的能帮祖父洗刷冤屈。
另一边,云初玖回到了药庐。
她让服侍的下人出去,便躺在了榻上。
正想入睡,五鼎药师牌子微微颤动起来。
云初玖知道这是小罐子有话要说,她只好把牌子贴到耳朵上,用神识问道:
“有事?”
“那个老头儿是装的!他根本没疯!”
云初玖惊的差点坐起来,她稳了稳心神:“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靠我的本事!
第一,咱们进去的时候,那老头第一眼看的不是你,而是我,咳咳,而是这个牌子。
你想啊,一个疯子还能有这样的分辨力?!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药鼎器灵告诉我的。”小罐子嘚瑟的说道。
其实主要是第二条,有了第二条的认知,它才反推了第一条。
当然,它是不会告诉云初玖这些的。
云初玖皱眉:“他的药鼎?浣姜和我说,浣淮山的东西都被搜走了,怎么可能还有药鼎?”
“她说搜走了就搜走了?你还真好骗!
不过呢,可能她也不知道。
啧啧,怎么样?我就说你把我放到外面有用吧?
要不是我,你就被那糟老头子骗了!”小罐子得意的说道。
云初玖无心理会这些,她只有一个念头:浣淮山为什么要装疯?
如果他是装疯,为什么要打断浣戟的腿?
莫非是在给什么人看?证明他真的疯了?
云初玖甚至有再去一趟浣家的冲动,最终还是按捺住了。
那样的话,太扎眼了,说不定会给浣姜他们带去危险。
等她彻底站稳脚跟再探查这件事情也不迟,既然浣淮山是装的,你以他的修为,在浮屠狱护住浣姜和浣戟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原本她想次日早上恳请向堂主去给浣淮山看病这件事情就得取消了,要不然就是帮倒忙了。
她又想到了七阡的事情,眉头皱得更紧。
刚走在浣家,她问了浣姜,可惜浣姜说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地方叫七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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