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摇摇对人施了煞气,可有妨害?”温亭湛又问道。
“这得看度,也得看什么人。”夜摇光认真想了想才仔细对温亭湛道,“若是与我有仇怨对我饱含敌意,并且让我受过伤,那就是整死也无妨;我若是无冤无仇,仅仅是他品行不端,我也可以小惩大诫,只要不玩过火,要了他的小命便是。若是,品行没有问题又与我没有仇怨之人,这倒是不好下手,但只要人不死,他因为阴煞之气倒霉不牵扯到旁人,那也无妨。你怎么想到问我这个?”
“我今日在宫里,被陛下召见之时,万昭仪也在陛下身侧。”温亭湛顿了顿才道,“她给陛下斟茶之时,不慎让我看到了她袖中你的符篆。”
其实是魔君感应到了万昭仪的身上有夜摇光绘制的符篆。所以,只怕万昭仪都不知道她已经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我的符篆?”夜摇光惊愕,“我自上一次闻喜宴之后,就不曾见过万昭仪,且我与她根本不曾有接触,我何时给她绘制过符篆?”
“你没有给她绘制过,可你给旁人绘制过,且还不知去向。”温亭湛道。
夜摇光顿时反应过来:“你是说那是婷姐儿那一张符!”
夜摇光的符篆被遗失的只有那么一张,其他的都已经用过,用过的符篆,而且都在豫章郡的人才有,到了帝都,除了昨日宁安王,她不曾给任何人做过法。
另外就是夜摇光一直想不明白,萃依这个藏在深宫里面的老鬼,怎么就那么容易被抓了出来,要知道她可是亲自闯过皇宫,皇宫内自然是没有修炼之人,却有凡间的功夫十分高深的武者,当初她都差一点被察觉,就算修为比她高,要找一只鬼就要做法,还得去筛选,哪里那般容易瞒天过海,她一直认为皇宫内有元国师的内鬼。
“元国师留下的人,可真是能啊,简直无孔不入!”夜摇光不得不佩服。
从十九年前的月九襄,再到九年前的仇家,只怕还有更多的潜在的棋子,正如温亭湛所料,他们渗透在不同的阶级,就连深宫都有了一个独得帝宠的万昭仪。
“的确是无孔不入。”温亭湛颔首,“比我所想的更深。”
“那个万昭仪,她把我给婷姐儿绘制的符篆带在身上作甚?”夜摇光想不明白,“那符篆只能对婷姐儿有作用,我可没有写下婷姐儿的生辰八字,而是直接取用了婷姐儿的血,她又不曾修炼,更不懂术法,若是想借此来对付婷姐儿牵制我,也应该将符篆交给元国师的人才是。”
“若是我没有猜错,她应当是在研究摇摇你这个人。”温亭湛眼底有冷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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