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有组织晚会经验的庞玉海,带着十几个书院的学生在球场上堆了一个巨大的柴堆,趁着大家游玩累了,就给柴堆泼上火油,一支火把撂进去,柴堆就熊熊的燃烧起来,等到勋贵们都凑过来,八个短打扮的学生就在八张桌子上开始疯狂的跳起了胡旋舞,尤其是跪在桌子上完全靠腰力腾空而起的时候,顿时就点燃了勋贵们跳舞的热情。
直到这个时候云烨才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土鳖,许敬宗都能呼喝着疯狂的转几个圈子,只有自己对舞蹈一窍不通,薛万彻跳的兴起,甩掉衣帽,给头上扎一条红带子,露出黑魇魇的胸毛,大猩猩一样的在胸膛捶两下,一纵身就上了桌子,和那个书院的学生对舞。
两个人跳的热气腾腾,油光水滑的肌肤上全是汗水,就这还不肯罢休,依然花样百出,李纲不时地啜一口果子露,笑眯眯的看着这群人表演。
很没劲,只有一大群熊一样的男人在跳舞,却没有一个女子上去跳的,当然,希帕蒂亚这种人云烨从来没有把她归类到女人的行列里去。
自己爬上一张桌子,摆着花裙子就开始跳古怪的舞蹈,裙子底下的亵裤若隐若现,看的别人目瞪口呆,李泰的面孔黑如锅底。
李纲无比沧桑慵懒的声音在云烨的耳边响起:“这就是大唐,热烈的像火,澎湃的如同巨浪,轻盈的和春日的和风一样,该快乐的时候我们不做作,该严肃的时候我们不轻浮,该勇猛的时候我们就像猛兽,该温和的时候我们就是退潮的浪花。
多好的时代啊,小子,你有幸生在这个最美的时代里,并且能为他添砖加瓦,这就是一种福分,你没有经历颠沛流离的战乱,没有经历过易子相食的惨剧,没有伤感过生离死别,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何其幸也。
老夫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往来岁月已经屈指可数,可是老夫还是留恋这个时代,宁愿苟延残喘也不愿意离去,多美啊,小子,老夫出生于苦难之时,成长于颠沛流离之间,侧身于谎言和欺骗之中,如今,快死了才品尝到做人的甘美。
老夫嫉妒你啊,你的经历里只有雄阔和壮美,没有使人潸然泪下的屈辱和悲哀,这两种感情也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小子,加把劲,让这个最美的时代多延续几年,老夫转生之后也想从幼儿时期就感受一下这样的自豪。“
李二和长孙也站在一边看,李纲的这番话与其是在对云烨说,不如说是在向李二进言,不要轻易的打破现在的好时光,他敏感的觉察到了李二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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