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哪里……”
头晕脑涨的梁明正躺在一处海滩上,蓝色的海水不停的冲击着沙滩,眼见得是离趴着的他越来越近了。
现在正是涨潮时分,晕头晕脑在沙滩上趴了半天,潮水已然快冲到他脚边。
梁明对眼前的危机茫然不知,他现在正处于晕眩状态,好不容易立起身体,顾目四盼时却又被刺眼的阳光挡住了视线,待得他回首张望时,只见小山也似的浪头扑天盖地的向他涌来……
“妈啊”,梁明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忙不迭拔脚往岸边跑。好不容易发觉一大礁石兀立于前方,梁明却也顾不得这礁石能否高过这潮水,就如同捞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手脚并用拼命爬了上去。
“呼………”
疲累不堪的梁明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又急又怒,忍不住又开始大骂起来。自小生活在骂人语言极其丰富的中国,又经历过网络大潮的冲洗,他骂的端的是精彩,当真是如百花齐放,落英缤纷。
那潮水却仍然一直涌来,所幸梁明所爬上之礁石虽然不大,高度到是足够,潮水虽漫到其脚边,却是平稳的多了,到也不会将他冲走。
“咦?我怎么到这了?”四下里打探后,梁明愣住了,自己不是在威海旅游吗?这是什么地方。岸边丝毫没有人烟,与海滨浴场的繁华形成了无比巨大的反差。猛然间,梁明呆了,那道亮紫色的闪电在他的记忆中是如此的清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梁明捏了捏自己的脸,“疼”,这说明自己还活着。但被闪电打到怎么可能还活着……
如乌龟般四肢着地紧紧抱住礁石的梁明直待涨潮停了,眼见没有了危险,他这才又张目四处远望,却只是叫的一声“苦也!”
虽说此地离海边不远,却至少也千八百米之遥,落潮时海水亦不会退尽,需游泳过去,方能到得岸边。若是平常这点路程哪里会放在他眼中,可现如今梁明不但饥渴难耐而且浑身无力,他明显的感到额头的热烫,这种状况下如何能游的过去?
手足无措的梁明只得一直趟水,一直至没腰深处,方不敢继续向前。虽然未能上岸,离真正的海滩却也不过数百米之距了。
不敢向前的梁明只得苦苦等候,期望这海滩上能有行人经过。他确是不知,如若是数百年后,此地却是著名的风景区,游人如织,此时的中国,却如何能有人没事到海边来?从下午一直看到落日时分,两眼看的发直,脖子发酸,却是一个鬼影也未见到。
“我命怎么就这么苦?难道这条小命就断送在这海里了?”
一直无所追求,得过且过的梁明此刻受的打击委实不小,两行眼泪已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坚持,坚持,在坚持,两双泪眼恍惚间梁明看到几个人影出现在海边。
“喂……来人啊,救命啊!!!”
纵然是又渴又累,当此关键时刻,梁明却是顾不得嗓子直干的冒烟,提起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扯起嗓门大喊起来。
那几个听到有人呼救,却是一楞。转眼看去,只见如黄豆大也似的人影在齐腰深的海水里又蹦又跳,狂呼救命。
梁明看到那几个人下水后,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朦朦中梁明感到一丝光亮在眼前,人的本性驱使他费劲的睁开了眼睛。好像房子很矮啊!昏昏欲睡的他再次带着一丝迷糊陷入了昏睡。
等梁明再次醒来时,他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四下里打量起来。梁明再次确认了一件事,房子的确不高,据他估计也就两米上下,而且四壁竟是泥坯垒砌的。房顶,哦,他看不到房顶,若是说那用粗细不一的枝条夹着茅草的东东也算是房顶的话,那就算了。
梁明躺的是一个木床,靠外的床帮处还有一个拱圆的木扇,上面还雕这简单的鸳鸯戏水图,一个青色的布幔罩在木扇上,当然布帘是放下的。
透过布幔的缝隙,梁明吃惊的看到房间上角放着一个老旧的桌子,上面有一个烂嘴的茶壶,还有四个杯子。
整个房间没有一丝现代的气息,联想到自己雷击不死之事,梁明心中渐渐的有了一丝明悟,或许,自己也赶了趟时髦——穿了。
他不认为在威海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有人跟自己开如此大的玩笑。
这时,一阵“沙硕”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个体格轻小之人,梁明正在猜测间。就见布幔被人掀了开来,一个一米六的年轻女子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这个女人看样子也有十六七上下了,作为清朝时期的人,这个年龄已经是要嫁人了,不过她到还依然是姑娘打扮。不要问为什么是清朝,作为久经电视查毒的年轻一代,清宫戏已经熟之又熟了。这女子的打扮同电视剧里面的下等阶层的人穿着打扮一个样,所以就不用再多说了。
将瓦盆放在床边的一个木凳上,从肩头拽下一条布巾浸入水中,轻轻的揉洗了几下,这才捞起拧干。摊开在手中,那女子刚要俯下身子,就看到梁明一对圆碌碌的黑眼珠正瞅着自己,嘴边还挂着一丝笑意。怎么看都是坏笑,她先是一惊继而满脸通红,轻啐了一口,扭头跑了出去。梁明还听得,一腔柔和的声音叫嚷道:“大娘,姐夫,那后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