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善莫名地心虚,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
“中午怎么不回去?”
白至善走过他,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抬头看他又看课桌面,嘴皮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也没问他怎么知道,怎么就来她教室了。
最后看到课桌上摆放着他给的纸张,那天太慌了,没来得及收拾,想到什么,就这么打开来,指着那上面的阿拉伯数字,问:
“这是什么意思?”
太明显了。
沈言都不想拆穿她。
他走过去,站在她旁边,然后拉出白至善旁边的空椅子,坐下去。
双腿随意敞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手摘下帽子,垂在腿间。
“你回去想。”
“我想不明白。”
“那再想。”
“……”
白至善随手把纸张放进背包里,微垂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话,沈言你也有吧。”
“所以——”
“我不想说,能理解吗?”
沈言侧头看她。
这会校园内静谧一片,唯有风拂过的声响,撩起两人的发,撩入两人的眼睛。
“课桌上休息对脊椎不好,学习效率也会大打折扣,你中午不回去的原因——”
沈言稍微往侧仰了下头,看眼窗外当照的烈日。
“是怕晒么。”
闻言白至善愣住几秒,然后两边嘴角翘起,像弯起的月牙,笑了。
不过笑容很快收了起来,转瞬即逝,很是让人遗憾。
沈言不自觉将手中的帽子往上收了点。
白至善有些别扭地转头回去,放在课桌上的双手,屈着手指。
“你快回去吧。”
“不想回了。”
“……”
“沈言,你这样做对我而言,没用的,学习已经够烦了,我不想再分心,你明白我意思吗?”
“原来我让你烦了。”
“不是!我没有说你烦我,是那个意思,你……懂得。”
“哪个意思。”
“早恋不可取。”
白至善心一横,就这么闭眼一睁说了出来,然后头埋得更低了。
沈言哪里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意思,就是不想承认,不想听她拒绝。
当她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沈言其实是没有什么失望或者难过的,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因为学习么。”
“嗯。”
“你哪科不好?”
白至善抬起头,眼里有些小诧异,“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言把玩着帽子,“解决了学习,什么都不是问题。”
几秒。
“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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