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的是,”
林宁尽管对她说的不以为然,但是还是恭维道,“母妃劳苦功高,要不然哥哥也没有今日。”
她母妃是个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为人处世,从来没有什么城府,能在宫中好好地活到现在,大概还是因为家世,毕竟父亲和哥哥都是当世无双上将,一般人都会给三分薄面。
这性子是绝对教不出哥哥这样的人物的。
即使她,也自小受哥哥影响。
至于母妃的所谓教导,她与哥哥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不进的。
“本宫辛苦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值当了,”
袁贵妃得意的道,“以后啊,就安心享福,最可惜的是皇后那贱人就这么死了,要不然也得让她尝尝本宫的厉害。”
世上最大的遗憾便是自己发迹了,仇人却不在了。
“母妃慎言,”
林宁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小声道,“文武百官都在外面呢,母妃小心一点,莫让人给听了去。”
袁贵妃冷声道,“你皇兄今非昔比,让人听了去又如何?
她们还能到谁面前告状不成?”
“话是这么说,”
林宁小心劝解道,“皇兄初掌朝纲,大业未稳,母妃的这些话让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就不好了,到时候也有损母妃的英明。”
“说的也是,”
袁贵妃点点头道,“本宫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被人编排成小肚鸡肠,总归失了妥当。”
林逸见车辇里没有动静,便高声道,“请母妃进城。”
“恭迎娘娘!”
一众人跟着高喊。
“走吧。”
袁贵妃听了林宁的一番话后,也没了出马车的打算。
驾车的孙承德一抖缰绳,马车缓缓进了城。
一路上,袁贵妃终究还是忍不住掀起了车帘的一脚,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把帘脚朝上翻大了些,露出一张珠光宝气的脑袋,疑惑的道,“这是往哪里去?”
随伴左右的刘阚道,“启禀娘娘,王爷吩咐卑职送娘娘回王府。”
没有抬头看娘娘的脸色,他也知道娘娘的脸色不妙。
此刻一股脑先把责任划分清楚再说!
这是和王爷的意思,与他无关!
这是语言的艺术!
“回王府?”
袁贵妃没好气的道,“谁让你家们回王府的?”
刘阚一脸窘迫,他已经说过了啊!
是和王爷的意思!
此刻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好在他听见淮阳公主答话了。
淮阳公主道,“母妃,你我与哥哥许久不见,自然是进王府共叙天伦之乐。”
“谁要跟他叙什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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