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全年温和湿润,下雨都是连绵的细雨,是标准的温带海洋性气候。
细如牛毛的雨水滴滴答答,在墓碑的窝槽里汇聚了一小滩水。
墓碑上的人是一对夫妻,男人很严肃似的,笑得能吓哭幼儿园的小朋友,女人却很柔和,像幼师一样。
女孩子跪在墓碑前,没有撑伞,雨水打湿了她头发脸颊还有衣服。
她闭着眼,就像睡着了一样。
雨势大不起来,也小不下去,就这么毫无杀伤力地下着。
雨水拍在脸上的感觉其实并不差,甚至挺好的。
忽然,身上的感觉消失了。
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你确定要这么淋着吗?全球雨水的PH值已经低于5.6了,再淋下去,你怕是会秃。”
程呦后知后觉地抹了把脸,喃喃地说:“……操。”
这种时候还跟她说秃,好欺负人。
……
原本封承送程呦的事不大不小地揭过了。
而后恰好封承有事,没过多久就也去了m国。
他在酒店住了两天没有,就见到了程呦的哥哥程野。
兄妹俩长得很相似,只是程呦更狡黠灵动,程野则冷硬得多。
程野开门见山:“你是程呦的朋友是吗?”
封承还没答话,程野就紧紧地盯着他,沉沉地说:“可以帮我个忙吗?”
于是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清清冷冷的墓园里,年轻女孩平白被诅咒快秃了。
程呦只想呕血,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真的,封承,你长这么大,都没有打过你吗?”
“……”封承一抬眼皮,说:“我以为法治社会,已经不流行私下PK了。”
程呦气笑了。
她感受了两秒,只觉得心口那点抑郁被好笑又好气的感觉冲散了。
不在那倒霉车子里,她于是肆无忌惮地伸长了腿,“还真别想,我就挺想打你的。”
“寻滋挑事,”封承评价:“警局一日游,应该是有的。”
“什么玩意?我就一弱女子,寒风一吹就瑟瑟发抖的那种。”
说着,程呦还真颤了颤。
封承本来想把外套脱了给她,结果发现自己并没有带外套——他穿着单衣在温暖的空调房里,程野说程呦在淋雨的时候他脑子一抽,当场往外跑,程野这伞都差点没塞他手里。
但这太丢人了,于是封承绷着脸,“冷?冷还坐着做什么?你原地高度截肢了吗?”
莫名其妙就残疾了的程呦没好气地说:“嘴怎么这么毒?你喝敌敌畏了吗?”
“彼此彼此。”
程呦挪了挪,然后真跟高度截肢了似的,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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