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本想再多让他吸上几滴,只是这原主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不过是如此少量的血,便已经开始有些头晕目眩。
他赶紧收回了手,缓了会儿。
见宫亦墨依然难受不已,楚歌又想用灵力帮他驱热。只是又考虑到最近自己体内魔怨大盛,怕被反噬,只得作罢。
思来想去,他最终才想起了。
原主的卧室里,有一处密室,里面有一方冰床。
这冰床乃原主日常修炼所用,因平日喜欢清静。
所以这密室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连一盏灯也没有。
楚歌费力地把宫易墨弄到冰床上,一阵气喘吁吁。
他捂着胸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正准备举步离开,衣袖却被拉住,随即就是一个大力拉扯,身体就直直跌入了床上之人的怀里。
楚歌被这宽广结实的胸膛围得个结结实实,温热的气息瞬间蹿进鼻息,顿时心生一阵恍惚。
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踏实之感翻涌而上。
他抬眼看了看逐渐眉心的宫亦墨,嘴唇微微勾起。
这个傻狍子,白日里蹦蹦跶跶,好不快活,让人感觉他就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小孩子。
此下睡着了,沉默了,再看,却又变成了一个男性荷尔蒙爆棚的俊美的成年男子。
这样如此两面,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样想着,楚歌就着早已袭来的困意,无比踏实地在宫亦墨的怀抱中,安然睡去。
……
翌日,火旸殿。
裴文山坐在首位,一脸气愤。
楚歌坐于侧边,一幅气定神闲地捧着茶碗,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着茶。
两人就这样坐了许久。
终于,裴文山没了定力,严肃道:
“听闻你的鼎……咳……你的弟子偷我重明鸟,你不仅不阻止,反而还教训了我的大弟子,可有此事?”
楚歌连眼都没抬,继续品茶。
裴文山习惯了他这冷淡模样,继续道:
“你这样如此公然将他宠得无法无天,就不怕人笑话?”
楚歌放下茶,淡淡道:“谁敢笑话?”
裴文山被噎住。
的确,他是一天玄派最牛逼的掌门,有谁敢笑话?
裴文山自知这舆论压力没用,赶紧改口:“近些日子魔道猖狂得很,到处抓纯阴之体。你如今这般护着他,他日名声传扬出去,可能会被盯上。
虽他在我天玄派,没什么危险,但保不齐……”
他这话一出,楚歌倒是顿了顿。
魔君本是由怨灵生成,其所练功法更是逆天而行。
所以,几乎每次的修炼都如万剑刺骨,更别提进阶时的心魔噬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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