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这天,元汐原本并没打算回家,但元母打电话来硬是把她叫了回去。
她到家时,并没有在厅里看到父母,家里阿姨也不在,就直接上了楼。
刚上去,就见元桓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还传来说话声。
元汐顿了顿,朝房间走过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了房间里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是个看起来顶多五十几岁的男人,一身整齐的中山装,像是来自民国时期一样,此时他正在和元父说话。
元汐正疑惑对方是什么人,目光这才瞧见了靠坐在床上的元桓,顿时,她整个人就僵直着站在原地,那种条件反射的恐惧攀升。
元母看到女儿,便从房间里走出来,也没太注意她的异样,只说道:“你大哥是被放回来了,但你爸找到他的时候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元汐远远的望向元桓,虽然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但人却明显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她忽然想起了前两天霍杳说的话。
而这时,和元父说话的中山装男人在给元桓把完了脉之后,便拿出了一个长盒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又见他从盒子里拿出了几样东西。
元汐看着对方的举动,便低声问了句元母:“妈,那人是?”
“那是你爸朋友介绍的一个中医大夫,说是医术高明,所以就请他来家里给你大哥看看。”元母回道。
元汐垂在身侧的手指捏了捏,又问了句:“元……大哥还能治吗?”
元母摇了摇头,轻叹了声:“不知道,也只能试试看了。”
元汐听言,也就没有再多询问什么,只是将视线落在那个已经拿出银针的中医大夫身上。
她不知道元桓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但她只知道元桓只有变成这样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结局。
二十分钟过去,给元桓施针的男人将他头顶几处穴位上的银针取下,旁边坐着的元父见此,赶忙询问道:“厚先生,怎么样了?”
上官厚并没说话,看着元桓还是没有焦距的瞳孔,他眉心微蹙了下,转而又伸出手把了下脉。
脉象一如他方才所观察的没有丝毫变化,再正常不过。
看似正常的脉象,实则才是最不正常。
上官厚松开手,心下略沉,按理说,以他如今的针术完全可以使元桓清醒过来,但现在却一点效果也无?
若单说元桓是身体原因发生病变导致的神志不清,施针可能不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他这种情况很显然不是。
恐怕是有人已经彻底锁死了他脑内的神经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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