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年犹疑了几秒后,按下了接听键
,小丁慌乱的声音立刻传入了他的耳中;“不好了,贺先生。董事长他自杀了。”
“你说什么?”
“刚才,我,我去书房叫董事长,发现他割腕,自,自杀了。”
贺锦年深吸一口气后,问道:“他还有呼吸吗?”
“有,有的。”
“赶紧送董事长到医院。我马上赶往医院。”
然后他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江兰看到贺锦年的身体在颤抖,她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的说:“阿年,贺叔叔一定会没事的。”
他反握住她的手,两人快步往厨房外面走去。
······
安静的医院走廊里灯光明亮。
贺锦年和江兰静静地坐在抢救室门外的长椅上。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她感觉他的手很凉。她在内心无声地祈祷着“贺叔叔,您一定不能有事,为了阿年,我求求您一定要醒过来。老天爷保佑,如果可以拿我的阳寿换贺叔叔的命的话,我愿意拿十年,不二十年的阳寿去换。
老天请您一定要让贺叔叔醒过来,阿年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父亲的···”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位身形消瘦的中年医生。
“郑医生,我爸他怎样?”贺锦年猛然站起身来,冲了医生面前。
郑医生神情凝重:“贺董事长他没有抢救过来。你进去看他最后一面吧。”
贺锦年身子晃了一下,江兰急忙扶住了他。
·······
安静的病房里,贺州一动不动地躺在洁白的床上。
脸上毫无血色,双眼紧闭。嘴唇紧抿着。像是进入了一个深沉的梦境中,一个不会被人打扰到的梦境中。
“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贺锦年双腿一软在床边跪了下来。
江兰站在一旁,看到他的眼泪大颗大颗涌了出来。
这似乎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哭,而且哭得如此的悲痛哀伤,
她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出来。
······
两天后的黄昏时分,参加贺州葬礼的其他人早已离开了墓园,此时,唯有穿着一身黑衣的贺锦年和江兰并排站在墓碑前。
天空阴沉的可怕,仿佛一场暴风雨随时都会降临。
江兰记得她已经像这样静静地陪着他在他父亲的墓碑前站了好几个小时了。
“阿年,我们回去吧。”她说着抓起了他的手,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她怕继续站下去,他会突然晕倒。
他却突然甩开她的手,眼神冷漠地看向她;“江兰,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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