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指教不指教的,我要杀了你。”
这话说起来好笑不好笑完全是看人的,如果大雨宫主这么说,想必是没人敢笑,但顾益这么说,却不一样。
不过轻风看不出来有没有笑,因为他始终是要笑。
轿子里的老妇人咳嗽一声开口,“轻风,做了什么错事,那便向这位少年郎认个错,他若要打你骂你,你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轻风颇为听话,“谨遵峰主令。”
他转过身子,左手执扇,随后双手交叉,“顾公子,当日在古青河的确是我不对,在下向公子赔罪。说起来,那日原本只是要带走一人,顾公子跟上来,差点遭了墨齿那老贼的毒手是轻风没料到的,幸得神明护佑,您保全了性命。”
“虽是如此,这其中遭遇种种磨难,如今又身陷大雨宫中,却也是事实。顾公子若有愤懑,原是该发泄,轻风受着就是。”
顾益又不是小孩子,“那日在丛林里,若不是我出手,你定杀了我许国东湖院的三人,你看起来和睦友善,面带微笑,实则心狠手辣,毫无底线。你这样的人,比起一般莽夫更为危险。好,你听你峰主的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不是?”
“那是当然的。”
嗡!
顾益手掌一握,灵气已然是显现。
“顾公子!”轿子里的人,声音带了些威严,“你莫要以为识得那人就可以肆意妄为,老身是给大雨宫面子,不是给你面子,不过你若是再继续胡搅蛮缠,便当真以为两座峰怕了大雨宫?!不敢在他这里杀人吗?”
大雨宫主宫内。
书雨已经回来了,立在谷白瓷身侧,听到这一句,谷白瓷手指微微一动,“无知老妇,不知天高地厚。让顾益出手倒是好的,他与轻风有仇,又不是我大雨宫人。”
“便是不知顾益是不是那人的对手。轻风在两座峰中也是颇受重用的。”
此话出口,书雨答道:“一直还未告知于宫主,书雨与顾益初次相见时,他还只是立心。”
谷白瓷脚步一滞,“此话何意?”
“书雨亲眼见着的,顾益静坐须臾便悟境,从立心入守神,继而直入返璞。”
“喔?这小家伙处处特别,也倒还真有些能耐。”
“是,书雨当时也颇为惊奇,是以从不以常人度之,回来之后也曾翻阅宫中旧秘,可惜未能查不到还有谁做到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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