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尘烟四起

楚怜僵住了身子，呆愣的看着凤隐，觉得不明所以。

　　凤隐轻舔了一下楚怜的唇角，看这如玉似的小天帝狠狠的抖了一下，像是被吓到，心中莫名的有了些贴慰。

　　他按着楚怜的肩膀，分开的时候一脸的温顺可人：“要是止疼的话，陛下这样就够了。”

　　“……”

　　楚怜没能说出话。

　　这方面对他来说，是种还有些迷茫的空缺。

　　凤隐亲了他一下，他不太懂，还以为就像不经意的碰了下手指一样，所以只是茫然一瞬，连脸色都没变，低下头还准备去拿那片鳞。

　　凤隐无奈的喊道：“陛下，我会疼是因为诅咒，这个会跟我一辈子，所以没用的，这么好看的鳞别浪费了。”

　　楚怜眸光一顿：“诅咒？”

　　“嗯。”

　　凤隐的声音小且虚弱，竟然能给人一种羸弱渺茫的温柔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出生以来身上就背了这么个玩意儿，每到月冷星熄之际，总会痛上一会儿，我一直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才让父母把我丢弃，流浪的中途遇到一位道人，方才知晓是诅咒。”

　　他还有些咳，一双眼睛含满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欲坠：“说起来有些可悲，我也恨过，所以初见陛下气质出然，于人群中依旧耀眼，我却衣衫破败，短短一生皆是不值得，还恨命运不公，后陛下救我，我发觉呆在陛下身边，疼痛会莫名的减轻不少，可谁知道……我竟是那杀了千万陛下同族的凤族余孽……”

　　凤隐哽咽一声:“是命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一出生就被写好命运，只得懵懂无知的来到这个世上，即便费力挣扎也只能静待退场是吗？”

　　这个问题楚怜一时半会答不出来。

　　司命虽说有司命薄，但一切只是记载这个人的品行演算推测出来的结果，并非规定事情必要发生的条件。

　　可像凤隐这样，惨烈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空间，简直是前所未有。

　　“我该怎么帮你呢？”

　　楚怜垂眼，有些无可奈何：“神明也不是能随心所欲的人啊。”

　　“让我跟着你，陛下，让我跟着你……”

　　凤隐抬眼看他，一张精美绝伦的脸沾了血污却平添艳色。

　　他开始解衣裳，露出莹白的背脊向楚怜靠近：“我没有说谎，只要呆在陛下身边，我就不痛了，我给你，这副身子给你，只要陛下让我跟着你，随你怎么着我都认了。”

　　楚怜终于意识到不对，赶紧制止住凤隐脱衣服的举动：“别别别，不需要，我……我们先说正事……”

　　凤隐抿了抿唇，没有强求，乖乖把衣服穿好了。

　　毕竟这种事情，他自己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