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许点了点头,想要将萧镜柌引出院子,去另一个会客的地方。
只是他刚迈开步子,楚怜便拉住了他的手腕。
这是楚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主动碰他。
楚知许一怔,回头的时候,眸中潜藏着几分说不清的深意:“渺之,可是有事要让为兄帮你的?”
楚怜闻言,抬起了头。
他抿着唇,一双明媚春意的黑亮眼眸中,蕴含着几分不悦,似乎很明确的在说:“我不想让你跟他玩。”
昨日萧镜柌才在楚怜面前给楚知许暗示性的表白过,现在楚怜的这个情绪,落在楚知许眼里,便是楚怜在宣誓主权。
他背对着萧镜柌,瞳眸震颤着,纤长微凉的指节自然而然的抚上了被他外衣遮住的牙印,缥缈着声音:“渺之,哥哥是有事情要和王爷商谈,暂时离开而已,没有要走。”
也没有不要你。
一听这话,楚怜秀眉猛地皱紧,那双大眼睛里的不悦更重了。
他侧身躺下,一把把被子掀过来把自己埋住,像是受了伤的蚌壳,将自己的软肉缩在坚硬的保护罩里。
萧镜柌看着他们兄弟俩这相处方式,隐隐觉得有点奇怪。
这楚知许的弟弟,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
这样的刁蛮,怕是没几个人受得了,还是楚知许好,听话温柔,还有学问,一看就更适合娶回家。
萧镜柌走上来抓住楚知许的手腕,想喊他。
楚知许却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猛地挣脱退后,惶惶不安的说道:“王爷有什么就这样说就好了,听言能听到的。”
萧镜柌变得冷沉的目光扫过楚知许柔和的脸庞,终究没有说什么:“走吧听言,本王给你带了桂花糕,你尝尝看。”
“多谢王爷。”
楚知许给萧镜柌道完谢,走在前面领路时,还用余光扫了一眼从被窝里爬出来,呆呆的坐在床上望着他的楚怜。
他身着中衣,单薄的身子被罩在宽大的被褥里,显得越发弱态伶仃,看着他的眼神实在忧愁,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一双眼含着浓浓的失望。
楚知许知道楚怜应该是误解他和萧镜柌了,但眼下不是解释的时候,等晚上回来在给楚怜认错吧。
萧镜柌顺着楚知许的视线回头望了一眼,而那个时候,楚怜已经缩进了被子,像一只猫一样,把自己团的更小了。
他皱了下眉,大步上前,走到与楚知许并排:“听言,你家这个弟弟不过是睡个觉,这里是丞相府,他比你更熟,你没必要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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