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安冉精神恍惚的看着自己微博下面的不断增加的咒骂声,惊慌失措的给刑铭打电话:“表哥,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啊?现在他们都在骂我,我……我的名声还有我的奖杯……我,我会被封杀的啊表哥!”
“奖杯奖杯,还他妈想你的奖杯!那是你的吗?”
刑铭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发,刑安冉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明摆着就是找气受的。
他眼睛里面灌着浓浓的怒火,啪的一声把手里新收到的收购合约扔到桌上,胸口起伏着,厉声臭骂:“我拿给你,是因为我听你说你要收藏我才给你的,你倒好,前脚从我这里拿着走出去的东西,后脚出去就是你画的了?你这么有能耐自己解决啊。”
“我……”
“滚!”
刑铭讨厌死刑安冉了,因为他的事情现在连带着他的公司也受到了剧烈的打击,股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降低,眼看就要破产了,弄得刑家不得不向陆氏妥协,签下了这份堪称屈辱的合同。
没有任何的管理权,仅仅拿着百分之五收益的叫花子,他都已经能够想象圈内人士以后会怎么说他们刑家了。
再一次在谈判桌上相遇,刑铭再也没有了和陆戎叫板的语气。
哪怕一直到从结束,陆戎都没有都没有到现场,面对着陆氏的一个秘书,他也得点头哈腰的低头。
……
后续关于那副画的归属,哪怕那几个艺术界的泰斗在后面如何追问,陆戎都没有同意将画作继续参赛。
这是楚怜的痛苦,而他已经不在人世。
哪怕这幅画会带给他前所未有的荣耀,可这样的话,就意为着所有透过画品瞻仰楚怜遗容的人,都将看到他的痛苦。
陆戎不想这样。
他有私心的偷偷把画带回家了,连菲儿都没有告诉的藏了起来。
一天在家,天气有些冷,菲儿穿的小裙子外面罩了一件薄外套,手里拿着一只小玩偶,和家里的仆妇玩的满头大汗过后,哒哒哒的跑进了陆戎的书房。
“表哥,菲儿来找你玩!”
陆戎低下头看见菲儿无忧无虑的笑容,心里莫名欣慰了一些,他记得楚怜说过希望菲儿永远无忧无虑的。
小丫头张开双手,陆戎就把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继续确认手里的遗嘱有没有问题。
菲儿歪了歪头,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疑惑的看向陆戎桌上的合同,问:“表哥你在干嘛啊。”
“我准备去找你楚哥哥。”陆戎的声音很淡,淡的像一滩死水,他摸摸菲儿的脑袋说:“表哥要去找你楚哥哥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从明天开始,你就回妈妈那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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